這時,童阿木走到丁廬麵前,突然跪下,口中呼道:“童阿木拜見主人!”
丁廬伸手去扶,說道:“阿木,你起來吧!我答應幫你們找回秘笈,是因為我看重你的重情重義,並不是真要你日後聽命於我。”
童阿木不起,說道:“阿木知道自己這點本事,主人看不上,但阿木發誓過,隻要主人救了翠姑,阿木的這條命就是主人的,主人不願意收,阿木就隻有一死了。”神情甚是堅決。
“這……”丁廬沒想到童阿木會如此剛烈,突然一旁的黃平梅開口道:“丁大俠,您就答應吧!您去西域的這十來天,童阿木將一切事情都與我說了,我們苗人雖然講不出你們漢人懂得那些大道理,但是發的誓言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就會受到巫神懲罰的。”
丁廬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從沒想過要收一個手下,自己現在連一塊根據地都沒有,收個手下總不能帶著到處跑吧。猶豫了一會兒,才實話實說道:“黃教主,說話與你說,我現在四海為家,帶著阿木不太方便。”
“丁公子沒有門派嗎?”
“門派曾經倒是有的,隻是我自己把自己逐出師門了。”
“丁公子武功之高,老婦平生僅見,為何不自己開宗立派呢?”
“開宗立派?”丁廬喃喃說道,這四個字在他腦海中掀起了滔天大浪:“開宗立派,一代宗師,張三豐。對呀!我怎麼這樣笨!張君寶做了真和尚,武當派沒了,自己就不能代替他再創一個武當派麼?誰說武當派祖師就一定要是張三豐?為何不能是丁廬呢?”他越想越興奮,隻想立刻出現在武當山上。
“公子是否也有此打算?”黃平梅見丁廬神態,便知他有所心動。
丁廬從“白日夢”中醒來,說道:“不錯!黃教主,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了,還要謝謝你的提點之恩。”
黃平梅微笑不語,隻是向身旁的侍女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苗語,兩名侍女應命而去,從內殿取過五瓶酒來,她命藍鳳凰開了一瓶倒在碗中,登時殿中都飄滿花香。藍鳳凰端著遞給丁廬,黃平梅道:“丁公子,我這酒叫作‘五寶花蜜酒’,是我五仙教用來招待好朋友的,今日老婦就用它來預祝公子開山大喜,請!”
丁廬一邊稱謝一邊雙手接過,隻見酒色極清,純白如泉水,酒中浸著五條小小的毒蟲,一是青蛇,一是蜈蚣,一是蜘蛛,一是蠍子,另有一隻小蟾蜍。他雖在《五毒秘笈》見過此酒的秘方,但成品的酒還是第一次見過。骨嘟骨嘟的將一碗酒都喝下肚中,隻留下五條毒蟲在碗底。
一旁的藍鳳凰突然,伸手摟住丁廬頭頸,在他臉頰上親了兩親,格格笑道:“好哥哥,我們以後是好朋友了。”丁廬一愣,對她笑道:“我們本來就是!”藍鳳凰高興地點點頭,又開了一瓶酒,斟在碗裏,再遞給丁廬,丁廬依然一飲而盡,藍鳳凰再斟,丁廬接著喝,直將五瓶都喝光了。藍鳳凰驚訝道:“好哥哥,這你真厲害,這‘五寶花蜜酒’是大補的東西,我喝一瓶都會受不住,你卻連喝了五瓶,,還一點事都沒有。”
丁廬微微一笑,突然想起藍鳳凰服了“三屍腦神丹”的事,不禁得有些難過,他記得“三屍腦神丹”是沒有真正的解藥的,隻有短暫的壓製性解藥,就像後世的止痛藥一樣,不能治療,隻能止痛,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好哥哥,你開山立派的時候可一定要派人來告訴我,我到時候送你好多瓶‘五寶花蜜酒’。”藍鳳凰的話打斷了丁廬的沉思。
“好啊!我到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丁廬說道,他趁機向黃平梅與藍鳳凰提出告辭,童阿木自然要跟隨丁廬。
二人出了五毒嶺,騎著馬徑往北而去。這一日,二人已出了大理,進入了大宋地界。突然,隻聽前方遠處隱隱傳來一陣打鬥聲,丁廬精神一振,覺得乏味的的旅途終於出現了一點調味。當即縱身離了馬背,向著聲音處奔去。
童阿木正要發問,忽聽道耳邊出來丁廬的聲音:“阿木,我在前麵等你!”轉眼間就隻剩下了丁廬淡淡地身影,直至消失。
丁廬約奔了兩裏地,前方突兀地出現一大片鬆樹林,樹林前方有一處亂石崗。亂石崗中一男一女在對峙。丁廬躲在一塊大石後麵,看見男子是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女子身穿一身綠衫,由於她此刻正背對著他站立,所以他看不出女子的年齡,但他知道她年紀一定不大,而且她的背影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女子的身後跌坐著一個紫衣少女,丁廬認出了她是自己十天前見過的阿紫,不過她此刻似乎腿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