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華芝在十五歲的時候總喜歡做一件事,那就是從村頭跑去村尾隻為了尋找一棵不一般的樹,那是棵靈樹。村上的嬸嬸說隻要把願望埋在樹根下,願望就會實現。
有時看著媽媽傻傻地坐在門前癡笑,她朝那棵樹跑得就越勤快了。
在祈禱的同時,她還有另一個願望,就是別人有而她沒有的‘爸爸’,在很小開始,這兩個字在腦海裏也僅限於一個代名詞。
她希望他能出現。
那天雨下得很大,烏雲遮天地真以為那是世界末日的到來。樹葉被吹得劈裏啪啦響,殘碎了一地,屋瓦都有幾塊被掀地鬆動作響。
殷華芝嚇得緊緊地抱著病重的媽媽,兩人相貼著搐動。本就靜靜的房子裏被充斥滿自然災害的聲音,還會伴隨著媽媽嗚咽的痛苦聲。殷華芝呆呆地看著外麵連成雨霧的薄膜,在時間流逝當中漸下聲息。懷裏的人也跟著安靜下來,再然後身體的溫度不在,癱軟下來。
殷華芝麵無表情,眼淚卻奪眶而出,像屋內無聲的小雨一滴滴**。
媽媽離世了。殷華芝夥同著村上的好心人給予下葬。奇特的是那天天氣很好,太陽曬得人暈沉沉的。
而在這樣的好日子裏,殷華芝總算看到了那個稱之為爸爸的男人。靈樹有靈麼?她覺得很好笑。
在洛擎天告訴他自己身不由己的失誤後,殷華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撲上去大哭:“媽媽死了,媽媽死了,嗚嗚。”
洛擎天抱緊他,略帶皺紋的臉上藏不住地愧疚:“對不起,是爸爸不好。”
殷華芝發泄似地哭完就不說話了,第一次埋入那胸膛裏,不真實,也不反抗。
殷華芝沒有馬上被帶進洛家,而是在她十八歲之後。坐在豪華的轎車裏駛進美麗的別墅內部,殷華芝見到了那個洛擎天說的妻子董春,很有氣質。還有坐沒坐相地在她身邊的兒子。隻有看向殷華芝的雙眼透著讓人惡心的**。殷華芝懂得什麼叫做小三,自己媽媽的身份很明了。麵對爸爸正牌的妻子,她微低下頭,感到害怕。
在無人的時候,董春安排了麵對麵的談話,她看著殷華芝的臉眼裏藏著如毒蛇的汁液,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計劃恨不得立刻毀了。
不僅不能衝動還要佯裝善意:“以前的事就過去了。你好歹也是擎天的親身女兒,就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知道麼?”言語行為中還是有著傲然的不屑,不過殷華芝沒看見。
“知道。”
“你現在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洛家,不要給洛家增加什麼麻煩。你爸爸有那麼大的公司夠忙的,不會有空來管你的事情。你也不小了,應該衡量事情輕重,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裏就行。”
雖然那些話殷華芝覺得很應該,可還是感到不適應。洛擎天夫婦很忙,經常看不到人影,就算偶爾出現也是淡然地從身邊走過。好幾次她都想叫出洛擎天,不過都沒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