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水軒。
看著曹善走了,王想月臉上掛著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憤怒。
柳芸兒那個見人,肯定又和老爺告了狀,說自己苛刻了她的壞話,否則老爺怎麼會來她這裏,還特意說置辦衣裳這件事。
什麼許久未見想來看她了,別以為她不知道,明明就是為了那個見人來的。
三言兩語就想把自己哄住,真把她當三歲小孩了。
王想月臉色陰沉,眼中劃過一絲冷光。
既然老爺這麼偏向著她,那她怎麼會讓她好過,等著吧,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另一邊,從聽水軒出來後,曹善沒有立馬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三姨娘的聽風閣。
看樣子從大夫人那裏出來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來三姨娘這裏找安慰了。
扶辛心裏想著,作為曹善的貼身下屬,他可以說是始終站在吃瓜的第一線。
再來一包瓜子就好了。
他可以邊嗑邊看。
此時,柳芸兒正坐在涼亭撫琴。
一身素雅的白色襦裙隨著夜風輕輕擺動,纖長蔥白的手指落在琴弦上,輕輕拂動,曼妙悠揚的琴音從指間流淌出來,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曹善就站在門口聽,也不打擾。
等一曲終了,柳芸兒才抬起頭來,忽然驚覺門口站了一個人。
她鵝蛋大小的臉上頓時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老爺,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剛剛所彈的曲子叫什麼?”
曹善臉上浮起與麵對王想月時全然不同的笑容,他輕輕開口問道。
柳芸兒起身,臉上似乎染了一抹紅暈,她有些嬌羞地開口:“這首曲子是……鳳求凰。”
“鳳求凰,”聞言,曹善的心都軟了一角,他上前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柳芸兒披上,聲音也更加溫柔了幾分。
“這麼晚了快點進屋去,小心著涼。”
柳芸兒柔柔一笑,十分順從地倚靠在他的懷裏,聲音柔柔軟軟的,“多謝老爺關心。”
說著,兩人一同進了屋。
扶辛站在外麵守著,心裏嘖嘖,這老家夥豔福不淺。
曹善在聽風閣睡下了,扶辛站在外麵守夜守到了半夜,也看著丫鬟進進出出換了兩次水,腳得都站麻了。
扶辛心裏苦。
誰懂啊,作為下屬,他每天都要守到半夜子時,然後睡三個時辰又要起來,保證曹善叫他的時候必須在。
這苦逼工作,真不是他這個現代人幹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抽到的就是這麼個劇本。
“哈哈哈哈,主播好慘啊,主子在屋裏翻雲覆雨,他在外麵孤零零守夜。”
“上個小世界是個太監,經曆了淨身之痛,現在是個下屬,又要經曆長夜漫漫之苦,我願稱之為年度最慘主播。”
“主播:我不是賣慘,我是真慘。”
“哈哈哈哈。”
彈幕調侃一片,對扶辛的遭遇既同情又好笑。
終於等到子時,他總算可以回去睡覺了。
因為曹善在聽風閣過夜,他也被安排在一間偏房。
回到房間,扶辛也懶得洗漱了,脫了靴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的腳底板站得生疼,小腿肚也麻麻的,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突然想到什麼,扶辛在心裏呼喚係統,“係統,不是說積分商城開通了嗎,快點打開讓我看看,裏麵有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