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明顯嗎,新君將至,這老皇帝還沒死呢,就有人想坐上這個位置了,更何況證據指向大皇子,老皇帝肯定大怒,大皇子會怎麼樣可想而知,這樣主播就解決了想殺自己的人這個心頭大患。”
“樓上說的沒錯,但這其中,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鈕鈷祿·薄荷貓道。
“是什麼?”眾人不免好奇。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爭奪皇位,大皇子倒台固然對主播百利無一害,但也僅限於此,日後主播想要再做什麼,也隻是端妃身邊一個打雜的,根本無能為力。
但是你們別忘了,主播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完成原主何辛的遺願——為死去的母親報仇,他的母親是被流匪所害,就憑主播他一個太監,如何完成這個遺願?
所以,主播之所以冒險寫下這四個字,有一點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幫三皇子,日後三皇子當上皇帝,主播說不定也能升官呢,這雖然是一個賭博,畢竟不知道三皇子秉性如何,是否會過河拆橋,但總比日後什麼都做不了好。”
“臥槽,好有道理,姐姐聽我跪著唱征服!”
直播間彈幕滿屏飛,這個鈕鈷祿·薄荷貓的分析頭頭是道,其他人紛紛表示膜拜。
扶辛自然不知道彈幕發生了什麼,若是他看到鈕鈷祿·薄荷貓的分析,也會連連感歎,這麼會玩宮鬥你不要命啦,要不這個任務你來做。
一夜睡了個好覺,夢裏再也沒有要殺自己的黑衣人,而自己好像站在龍椅旁,拿著一根拂塵,叉著腰看著跪著滿地的朝臣咧嘴仰頭哈哈大笑。
而扶辛笑著笑著就被嚇醒了,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回想起夢裏的場景,扶辛頓時一陣汗顏,這都什麼鬼,他怎麼會做這麼神經有病的夢。
扶辛爬起床,看時辰已經不早了,他連忙收拾好開始一天的工作。
端妃此刻正坐在涼亭裏,前麵擺了宣紙筆墨,微微低頭寫著什麼。
扶辛放輕了腳步和聲音,勤奮的打掃著涼亭後麵幾棵槐樹飄落的枯黃樹葉。
說來也奇怪,他來長春宮這麼久了,也不見皇上來過這裏,除了餘美人偶爾過來挑釁一番,這裏冷清得就跟冷宮似的。
就算端妃不受寵,但好歹也是他的妃子,不至於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吧。
扶辛正胡思亂想著,蘇禾忽然叫了他一聲:“何辛。”
扶辛心裏一咯噔,她沒有讀心術吧,應該不會聽到他心裏的話吧。
“奴才在。”心裏想著,扶辛連忙上前回道。
“我有事要問你。”蘇禾將筆輕輕放下,抬起頭看,一雙眸子平靜地注視著扶辛。
連本宮都不稱了,在他一個奴才麵前稱我。
扶辛心裏抖了一下,莫名有些緊張,他咽了下口水,“娘娘請說,奴才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蘇禾神色緩了緩,“你不必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事。”
頓了頓,蘇禾繼續開口:“你每天半夜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