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花枝蔓被打入了冷宮,紫幽夢倒也沒有計劃失敗的失落感,畢竟除掉了花枝蔓這個礙眼的也是可以的,不過是失去了一枚無用的棋子,看來這個南宮挽月著實不好對付,他得想辦法徹底除掉對方,尤其對方還懷有龍嗣,都已經寵冠六宮了,若是生個小皇女,那可就是位居東宮的皇太女,屆時,後宮哪裏有他的說話的份?不就成了他南宮挽月一人獨大?
花枝蔓淒慘的聲音還在耳邊響,可所有人都選擇視而不見,畢竟謀害正宮已經是死罪了,現在隻是杖責五十,說到底還是陛下心慈手軟了,這時候化驗的太醫來了,她恭敬的跪在地上,神色凝重,“陛下,此物是前朝的毒物,碰上一點點,可以使人在睡夢中死去,死了之後還讓人察覺不到異樣。”
聞言,南宮挽月腦中一片空白,臉上寫滿了後怕,幸好當時他反應快,不然他現在已經是一屍兩命了,這個花枝蔓,竟然想要他的命,實在是心思歹毒,他看著顧傾雲,眼神裏帶著一絲黯然之色,語氣失落,“陛下,我竟不知我何時曾得罪過他,令他這般瘋狂的對妾身下死手。”
顧傾雲眉頭一皺,聲音冷漠無情,“你還想怎樣?他已經被杖責五十,甚至都已經打入冷宮了,你還想讓朕怎樣罰他?”
南宮挽月臉色一白,他極力解釋道,“不,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陛下。”
南宮挽月這番嚇得驚慌失措的,他高估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也低估花枝蔓在她心裏的位置,即便是獨寵自己,卻也並沒有事事偏向他,且今日下毒之事,花枝蔓如此歹毒的用心,而顧傾雲明明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卻也仍舊不會重罰對方。
他心痛的無法呼吸,肚子裏的胎兒似乎有些不對勁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南宮挽月竟然直接疼的暈過去,顧傾雲暗道糟糕,立刻喚來太醫,下令保全他們父子。
紫幽夢在那看著心底暗暗發笑,這回肚子裏的皇嗣保不住了吧,他可是做了兩手準備,並沒有隻寄希望於那個不帶腦子的花枝蔓身上,原來是花枝蔓衣服上的熏香才是導致南宮挽月流產的罪魁禍首,這也是他設計的,精心為南宮挽月所準備的,方才花枝蔓敬酒的時候距離南宮挽月本就不遠,在加上花枝蔓接觸到那個宮女時,那名宮女也身上染上了這種香薰,而那名宮女,也是距離南宮挽月不遠。
太醫戰戰兢兢的磕頭,聲音都開始打顫,“陛下,鳳君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
聽聞此言的南宮挽月,頓時心中悲涼,他聲音低弱又小心翼翼,“陛下,我們的孩子,沒有保住,嗚嗚嗚嗚。”
說到底他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出了這樣的大事,即便他以往是多麼溫柔又端莊,可問題涉及到自己的身上,才開始慌亂。
顧傾雲聽了禦醫的話,有些沉默了,感覺滑胎之事蹊蹺,背後有隻大手在推動這一切的發展,目的就是想害南宮挽月,她作為一國之君,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男人,她開始質疑究竟是誰在背後設計這一切。
紫幽夢假裝難過,心裏卻樂開了花,他要培養一個機會把陛下騙到自己這裏來,不然自己可真的成了一個透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