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隻覺得頭疼欲裂,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縱使意識一片混沌,她還是感受到手下床單粗糲的質感,絕對不是自己床上的蠶絲被。

她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沿著床單的紋理,試探性地摸了過去,想搞明白現在的處境。

指尖似乎是觸碰到什麼,觸感緊致結實,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一個沒忍住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幾把。

“嗯。”黑暗中響起一道男人的悶哼聲,性感低啞,磁性的聲音像裹挾千兆電流,在她神經末梢快速流竄。

奶奶個熊,她現在竟然赤身裸體地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關鍵是她現在還發著燒。

她猛地睜眼,就直直地對上了另一雙如狼似虎的眸子,男人健碩有力的臂膀撐在她肩膀兩側,大臂的肌肉鼓起突兀的弧度。

月光的清輝透著窗簾縫隙鋪灑而下,男人那張邪肆俊美的臉龐映在清冷的月光下,唇色很絕,一張一合的。

柳青青的聽覺好像被封閉了一樣,根本聽不到他說的什麼,隻是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吵,她也沒多想,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頸,重重地吻了上去。

不過一個春夢而已,這個妖孽得跟狐狸精一樣的男人,是上天派來獎勵她的。

“你別亂來,你還發著燒。”

男人好像是很熱,噴濺出的氣息滾燙,鋪灑在她肩窩脖頸處,再加上裹挾著明顯欲流的聲音,一點一點敲擊著她的耳膜,柳青青暗自得意:這個春夢還挺逼真的。

夠勁。

她抬腿勾住了男人的勁腰,腳背能感受到男人緊繃的側腰肌,在他耳邊嗬氣如蘭,笑得狡黠而曖昧:“發燒而已,出出汗就好,你就是我的藥。”

怕耽誤良辰美景,她抬高的腳後跟還在男人後腰處蹭了蹭,雙手也沒閑著,無師自通地沿著男人的脊梁骨緩緩向下……

整個人也像是藤蔓一樣纏在男人身上,越收越緊,像是藤蔓。

“你別後悔。”

男人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語氣裏有厭惡,有煩躁還有些慌亂。

柳青青不悅地擰眉不就是一場夢,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多戲,她的胳膊都快被他攥裂了。

劇烈的痛感傳來,柳青青逐漸咂摸出來不對味,絕對不是夢。

她劇烈地掙紮起來,可鑒於之前她出格的舉動,周景行絲毫不認為她是在反抗,更像是欲拒還迎。

像個小獸一樣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就很撩。

“我會對你負責的。”男人從嗓子眼裏艱難地逼出來幾個字,便勢如破竹,一騎絕塵。

……

柳青青第二天一早就睜開了眼睛,不是醒得早,是一晚上沒睡,艱難地側了側身子,手肘微微曲起托著下巴,看向旁邊的浴室。

想著男人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目前的居住環境。

是在部隊家屬院,小套二的布局,牆壁上簡單地刷了一些白灰,家具都是嶄新的,化妝鏡的外層硬紙板的包裝還沒來得及去掉。

房間裏的裝修和布局都是按照婚房的標準來的,沒想到便宜了原身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