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村子、一座座城市,所有民族都受了感染,變得瘋了。大家都驚恐不定,互不了解,人人認為真理就在自己一個人手裏,見到別人心裏總不好受,捶自己的胸脯,哭泣,搓手。他們不知道該審判誰,該怎樣審判。至於哪些東西應該認為是壞的,哪些應該認為是好的,他們的看法卻不一致。他們不知道該控告什麼人,該替什麼人辯護。人們在某種毫無意義的惡感中互相殺害。......人人忙於提出各自的想法、各自的整頓措施,卻又意見不一致。耕作停下了。......全世界隻有少數人得救。他們是些純真的優秀人物,他們注定要在人類當中開始繁殖新的種族,開辟新的生活,使得大地煥然一新,潔白無瑕。可是,誰也沒在任何地方見過這些人,誰也沒聽見過他們的話語和聲音。
——引自《罪與罰》尾聲
......
筆者想要記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從來沒有人相信過、從來沒有人聽說過的故事。我們這一代沐浴著美麗的陽光長大,就像是18800954個其他平行宇宙一樣,我們平凡而渺小,在宇宙虛空的驅使下邁向另一個未來。
然而,筆者本人卻時常被一個感覺所驅使著:那就是對我們過去的追問。沒有人說得清楚我們來自何方,隻有老祖母的呢喃還在耳邊縈繞。所有對於那件偉大事情的記述都是曇花一現,隻有在我心中,那種感覺才是永恒。於是我順應了我內心的聲音,走訪了每個還能夠留下印記的地方,聽遍了所有老人口中的詩篇,經曆過沐浴著春雨的陋巷,也輾轉過轉瞬而逝的夕陽。
最終,筆者寫下了這段故事,不是為了回憶,而是為了防止那可怕的景象又一次對人類襲來。沒錯,這是關於我們祖先的神奇事跡,也是人類與人類的未來必須作出的鬥爭之一這種鬥爭在未來還將繼續;我們不確定未來的我們將如何選擇。但是過去,過去是一成不變的,那些先輩們用生命搭建出的新的道路為我們帶來了和平,我們也應當用我們的方式麵對下一個危機。我們微笑著,奮鬥著,尋找著,直到時間把我們永遠拋棄;我們有過自己的生命,我們終將絢爛如雨。
由於客觀原因,筆者的記述可能非常不細致。筆者為數不多的考據,僅僅來自筆者老祖母的一絲絲回憶。她已經九十多歲了,戴著和我們所有人都不同的電子腦,記憶卻非常的清晰——隻是對於整個事件來說,祖母瞥見的也僅僅是其中一角。對於我們來說,要想想象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世界是極其困難的。我隻希望我的語言,能夠表述出刻在我們血液裏的、祖先們的樣貌;能夠表述出特麼美麗的精神、偉大的力量。
那麼,是時候開始了,開始回憶我們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