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聽那位女同學講的事,便在心裏重視起來,我不得不去那個女寢查看,一方麵也是為了來確保整個學校學生的安全,我不疑其他。
在周五靜謐的下午,學生有小半天休息的時間,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向宿舍長說明情況,這才得以到四樓女寢。
說實話,這個學校雖然才建成沒幾年,但是樓梯風化腐蝕的特別嚴重。
鐵欄杆刷上的藍色油漆已經風化,時不時地往下掉皮。
風一吹,呼啦啦的響聲,像是某種奇怪的聲音。
如果是晚上,普通人肯定也會被嚇一跳。
踩著青灰色的水泥地,鞋底與地麵碰撞摩擦所發出的噠噠聲,在空曠的樓梯道格外響。
我試著放輕腳步,扶著牆走。
四樓原本是有女生住的,聽說自從那個女生精神不正常後,這一層的學生都搬走了。
而且四樓還被單獨的鐵門隔開,平時都鎖著門呢。
我握緊了手中的鑰匙。
回想起那天,我說,學校為什麼不讓女生回家接受治療呢?
學校給的答複是,女生家裏條件不是很好,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她的父母覺得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還在學校先學著吧。
我歎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
“啪嗒啪嗒——”
突然從樓上滾下一顆玻璃珠,咕嚕咕嚕滾到我的腳邊。
我微微蹙眉,定睛一看,是一個玻璃珠子,裏邊還幽幽閃著紅光。
我蹲下身子,猶豫片刻,便撿起那顆玻璃球。
珠子上裹著一層包漿,我湊近看了看黏糊糊的,甚至發出一股惡臭。
原本想一把丟掉,可一想這說不定有什麼用處,隻好硬著頭皮用紙包住,攥在手裏。
夕陽的餘暉被遠山一點點吞噬,昭示著黑暗即將來臨,我躡手躡腳來到樓上,訝然一驚,原來那個鐵門並沒有鎖。
真奇怪,宿舍長不是說這個經常鎖著的嗎,不然也不會把鑰匙給我了。
我捏了捏手裏的鑰匙,搖搖頭,心想可能是宿舍長忘記鎖了。
四樓的走廊狹窄而又長,同時鋪滿了紅色的楓樹葉,像是很多天都沒有打掃了。
按照宿舍房號,那女孩的宿舍應該是走廊的最後一間。
門是虛掩著的,我敲了敲門,朝裏喊道:“同學,你在嗎?”
無人回答。
“同學,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
“同學我可以進來嗎?”
問了好幾句都沒有人回答,難道她偷偷跑出去了不成。
心裏一緊,別的什麼也不管了,連忙推開門。
迎麵而來的灰塵嗆得我直流眼淚,咳嗽幾聲,趕緊掩住鼻子。
待稍稍適應後,這才看到屋子裏一片漆黑,我摸索著燈的開關,摁了幾次沒有用。
真是的,這燈怎麼還壞了呢。
往裏走了幾步,地板上鋪滿了灰塵,我的腳印整整齊齊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