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彼時的璃月,尚同他國一般是一片混沌,而就在這混沌中,第一滴水誕生了。”說書人口若懸河,久遠的曆史就將鋪展。
不知多少日月,一滴水逐步化作了一條細流,一汪池泉,最終成為一片汪洋。而這汪洋的中心,是怒浪滔天,蔽盡光輝。巨浪包裹之中,提瓦特最初之海的核心,一顆蔚藍的晶核高懸,心髒跳動般輕震著。這其中將孕育的,是執掌始源權能的浪滔之魔神,奧德修斯。
當奧德修斯首次蘇醒,世界已不複往日的孤寂。生命的色彩刺激著祂,祂擁抱著世界,用魔神的力量澆灌大地,但始終不曾有祂那般的“真正的生命”。祂在失望中再次沉睡,懷揣著期盼,等待著…
待奧德修斯不知多少次蘇醒,世界上魔神戰爭已打響。每一次日月交替,都有魔神或遭受鎮壓,或消亡於世間。祂將自己隱藏著,回憶過往,消磨時間。祂記起一名紅發的魔神,施展著熾炎。祂記起一名騎士,劍指蒼穹,消散於烈風……祂忽的發覺,自己的記憶有了斷痕,不再明晰。魔神戰爭的結果以七位神明的勝利明確。七國的局勢就此確立…
時光荏苒,奧德修斯最後一次蘇醒。祂在繁華的市集中。周邊的一切都令祂陌生,祂逃向了琥牢山。“奧德修斯,你怎的總是如此神出鬼沒?”一位仙人詫異的望向祂,“偶然蘇醒,不想世間變化如此之大,這才來此冷靜一番。”奧德修斯淡漠地解釋一句,便向遠方遁去。
“摩拉克斯可在?奧德修斯邀你一敘。”奧德修斯向山脈中喊了一聲,而後原地坐下。祂並未等待太久,不過分鍾間,摩拉克斯便已至近前:“奧德修斯,許久未見。不曾遠迎,見諒。”奧德修斯隻擺擺手,旋即問到:“此次蘇醒,想來我便不再會陷入長時間的沉睡。方才我來時,見璃月大體已發展妥當。行走於世間,難有我容身之處。若你答應,我希望能加入璃月。如何,摩拉克斯?”
“如此甚好,隻是你身份難以明言,眾位仙人尚與你有幾分交情,隻是璃月人民一麵,難以交代。”
奧德修斯沉吟片刻,提議:“不妨我日後便以息潮平浪真君為號,祈陽為名,現於人前。”這並非是突發奇想,“祈陽”是一位舊友為祂所取的人類之名,至於更多的信息,無論如何也無法記起。反倒是勾起莫名悲意。至於“息潮平浪真君”則是祂首次與仙人相見便留好的後路。
“就依你所說,祈陽。”摩拉克斯率先表態,“我也擁有人類之名,‘鍾離’。日後你也以此稱呼我吧。”祈陽輕輕點頭,如此他便能融入璃月了吧。
鍾離沉吟片刻,開口道:“祈陽,我認為這也應同你講,我希望你以鍾離稱呼我多是因為我希望璃月能夠進入人治的時代,而非始終陷於神治。這其中你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祈陽聽至此處,不禁疑惑。“計劃的時間快到了,很快你就會明白。璃月或許還需你來解救。”
或許是錯覺,祈陽心有感應,近日的海似乎有些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