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未來會怎麼樣?這與能量又會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我們要思考的!
我叫周行川,別人都叫我小川。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直到我弟弟去世後我才發現我不是。好像一場夢一般,突然間就可以預知未來。
我永遠記得那個下午!
灰蒙蒙的天空開始淅淅下起雨來了,雨水溶解了空氣中殘留的化學氣體,從高空中一躍而下,或濺在地麵上,或濺在行人的臉上。
2048年,由於英格蘭的一家巨大的化學工廠爆炸,整整一年,下的雨都是“化學藥水”。
酒吧
不知道為什麼,每到下午2點,酒吧裏的人就開始少了,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瘋狂渲泄的“空氣分子”便定時安靜下來,隻有幾個不安分的仍在喧鬧。
“小川,你又來了”。一副清脆的嗓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忙轉過頭起,隻見張曉蘭正笑眯眯地看著我。
張曉蘭是我高中同學
,中學畢業以後,便出來工作。一年前她來酒吧工作時正遇上到酒吧喝悶酒的我。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端起酒杯,酒杯裏的酒如同外麵的雨水一樣灰蒙蒙的。“人生便如一場遊戲,有的人是贏家有的人卻是輸家。”
端起酒杯,我一飲而盡。正想再倒一杯時,一隻纖細的手抓住酒瓶,“小川,你會喝多的。”“嗬嗬!人到酒吧不是去喝酒又能幹什麼呢?”我又得意地一笑:“哪有酒吧服務員阻止客人喝酒的,你不怕老板罵嗎?”
張曉蘭嫣然一笑,酒窩一閃即逝。我忽然覺得她比以前漂亮了許多,記得她以前是沒酒窩的。莫非是到了酒吧才長的,我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說:“我笑,你又笑什麼?”突然她臉變得紅撲撲的,低聲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嗬嗬一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時候天空一下子變暗了。驟然間,狂風驟起,陰雲密布,天空中閃過一道道急電“轟轟嚨”幾聲,仿佛有什麼悲壯的哀號!,我的心突然有點慌亂。我向外麵望去,隻一會兒,天就變了。就在這時候我弟弟的噩耗傳來。我永遠都記得這個時刻,如果不是這個電話,那麼我現在還可能平靜地生活著。電話是我母親打過來的,她的聲音好慌亂,慌亂到我甚至判斷不出她到底有多傷心。我還居然出奇地鎮定地不斷安慰母親。
我對弟弟的死的悲傷同我失業的失落混合在一起,好像這兩種情感發生了化學反應,產生某種更厲害的物質。我瘋狂地向家衝去,依稀聽到張曉蘭在背後喊我的聲音。可我停不下來,我跑得飛快,渾身都充滿那種想擺脫悲傷心情的力量。當跑到離酒吧幾百米遠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閃電就劈了過來。不,不僅是巨大還是很奇怪的閃電。因為我眼睛好像看到藍色的煙霧,那種顏色壓迫到腦袋非常的痛,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接著我就昏迷過去了。迷糊中我還感覺到有一道奇怪的電流在我周身百骸四處遊走。莫非我就這麼死了?我問道。
夢中
一架sv188穿梭機飛快地從厚厚的雲層中穿過,朵朵白雲靜靜地飄在空中。飛機飛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南極上空。剛進大陸。後麵就有一隻無形巨手尾隨。這時飛機裏的磁場指標計突然變得不穩定,駕駛員坑特急忙向周行嶽問道:“地磁場變得很不穩定,怎麼回事,嶽?”周行嶽眼睛緊緊盯住表盤,突然叫道:“快!坑特,快離開這兒,這兒有強大的電磁破幹擾。”坑特連忙把駕駛模式改為手動,迅速拉起操縱杆。可是已經晚了。穿梭機就像吃了搖頭丸似的,機翼隨著不存在的節拍左右擺動,機身的震動也越來越劇烈。空氣穿過縫隙傳來異樣的聲音,這時無形巨手突然拉起機頭。坑特冷靜地迅速壓低操縱杆,飛機不平穩地晃動。一道閃電不巧正劈中機舷,強大的電流在金屬裏四處亂竄,機箱裏的燃油狂怒般地掙大身體。
沒有聲音,我認得,這是弟弟失事的那架飛機。它爆炸了嗎?我來到失事現場了嗎?還是,我也死了。那也好,可以和弟弟在一起!
但是死亡的恐懼還是不可抵擋的蔓延。飛機爆炸了,在高空中,絢麗的像花一樣……
好久沒看過煙花了!
這是我第一次運用這種能力。我去到了弟弟事故現場。眼睜睜地看著弟弟死亡,卻無能為力。好殘忍!好痛苦!
這就是擁有這種能力的代價。痛苦,你要親身體驗痛苦。
每一次都是痛苦的重演,痛苦的預知,或者說是恐懼的蔓延。
——周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