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江一葦已經好多天沒去公司了，這個贏，從何來？
“你別給我裝了！你本事大得很！這個角色，我不要了！送你了！你滿意了嗎？”那邊，陸珊靈發泄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一葦聽著耳邊的嘟嘟聲，不明所以。
當然，有一個人肯定是明白的。
她看向對麵的柏宴，“陸珊靈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角色？”
柏宴的目光從手機移到她臉上，平靜而又理所當然，“她這部新劇的女主。”
江一葦抬了抬眉，示意 他說下去。
“應該要換人。”柏宴說得輕輕鬆鬆。
江一葦驚訝了，“為什麼？”
“因為你說的，她不合適，也不配。”
江一葦：……
她隻是一時血氣上頭，說了一大堆而已，什麼時候，她說的話能影響到資本家們的決定了？
“別告訴我，你覺得我有這麼大麵子去演女主啊！？”陸珊靈話裏話外已經是這個意思了。
“你有。”柏宴又是輕描淡寫理所當然的一句。
江一葦：？？？
“不是！”她無語了，“柏宴，萬惡的資本家不是隻認錢嗎？這可就不符合你的人設了！”柏宴如果不是開玩笑就是腦子抽了！誰會放著一個炙手可熱的一線不用，找一個啥都不會的素人？
“資本家捧誰不是捧？”柏宴看著她，說得意味深長。
“不是……”
“別不是了。”柏宴道，“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
江一葦拍著腦門，“求求你，做個主，別讓我去演這個。”簡直就是胡鬧！有哪個公司的大劇的女主是靠胡鬧的？她這不是上趕著挨罵嗎？
“事實上，還有一個人，也是這麼希望的。”柏宴凝視著她，緩緩說出一個名字：“譚竟正。”
江一葦的臉色頓時變了，語氣也變得十分不客氣，“告訴他，他不配！”
“他是誰？不打算跟我說？”柏宴傾身，微微向前。
江一葦像塊雪地裏的石頭，又冷又硬，“我不認識他。”
“你恨他？”
“我說了不認識他，一個陌生人而已，談什麼愛和恨。”
這話誰信呢？
柏宴不再問了。
手術室外的空氣再度凝滯起來。
柏宴的手機屏幕亮了又亮，是呂騰飛發來的消息，全部圖片，全是一張張表格的複印件。
是江一葦小時候參加好些比賽的報名表。
呂騰飛隨後發來文字：哥，檔案是不可能拿到的，這些參賽表也費了好多周折，時間太久遠了。
這不重要了。
柏宴看著表格裏小江一葦的照片，明明是稚嫩的樣子，每一張照片裏的人卻都繃緊了臉，好像在跟誰賭氣一樣。
而每一張表格父母信息，都隻填了母親的名字：江舒美。
父親那一欄寫的是：已故。
手術室門響，江一葦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護士喊：江舒美家屬。
“在。”
兩個人，異口同聲。
江一葦詫異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忍不住皺眉。
還是一樣的程序，送江舒美回病房，把江舒美從手術室一動床抱到病床上來，都是柏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