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小遠他現在怎麼樣了?”病房外,一個中年男人正滿臉焦急地詢問醫生,此時病房裏躺著的是他方天朔的兒子方明遠。小遠從小就聽話懂事,學習成績也好,並且展現出了極強的武學天賦。高考更是以江都狀元的優異表現錄取了燕京大學。這讓老兩口十分欣慰,眼看老方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誰曾想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和人家打什麼擂台賽,要知道大夏國武風昌盛,擂台賽可是既決高下,也分生死!
“方明遠同學全身經脈盡斷,氣血消散一空。以後習武怕是很難了,更致命的是顱骨受到重創,目前命是保住了,但能否醒來,可就。。。”大夫語氣惋惜,這麼好的苗子沒想到就這麼廢了。方天朔心底一顫,同為習武之人,大夫的意思他很清楚。經脈盡斷恐怕是再也無緣武道之路了,但那是他的兒子!本想著兒子就算不能出人頭地,把方家武館發揚光大。哪怕回到江都,接手方家武館也能平平穩穩,保住家業。唉!一時意氣用事,現在隻但願小遠能醒過來就好。
“呦,這不是方師傅嗎?”這時。一個少年徑直大步朝方明遠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西裝壯漢“我是小遠的同學蕭鼎,聽說小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望,喏”說著從旁邊人手裏接過一籃水果。方父接過水果,順勢雙手握住蕭鼎“真是太謝謝了,小遠現在還在病房,身體還沒有好轉。就不請你進去看望了,叔叔多謝你的好意了。”
“哦?小遠的傷很嚴重嗎?家父蕭天成,在這江都也有幾分薄麵,叔叔需不需要我幫忙聯係一下江都的幾位名醫來看看?”
聞言,方父有點心動。這蕭天成他自然知道,那可是江都市一把手,以他的麵子當然能請得動名醫。隻是。。。
“小遠他經脈盡斷,怕是藥石難醫。現在叔叔隻求小遠能夠醒來,保住一條命就是老天賞臉了。”方父滿臉疲憊,接著又說:“蕭同學好意叔叔心領了,如果到時候需要的話還真得多勞你幫忙。”
“這麼嚴重?沒想到小遠這麼不經打。要是知道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我當初一定不會下那麼重的手。”蕭鼎一臉惋惜地說。
聽聞此話,方父臉色驟變,雙眼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少年,一字一句地說“你剛才說,小遠的傷是因為你?是嗎!”
“嗬”蕭鼎看著眼前這個兩鬢微白的中年男人,無聲地笑道“方師傅,擂台賽的規矩,您應該懂吧?我也沒想到小遠這麼不經打,居然經脈盡斷,以後,怕隻能是廢人一個了。”
方天朔隻覺一股氣血直衝顱頂,怪不得。學校方麵處理的如此簡單,小遠好歹也是江都市狀元,更是已經被燕京大學錄取。說是天之驕子一點不為過,但事情發生以來學校方麵冷淡應對,隻說是學生之間正常的擂台比武。自己也沒有多想,縱然心如刀絞也從沒有過尋仇的念頭。
“沒想到,我還覺得奇怪。小遠那麼懂事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和人打擂台賽。”方父眼神緊盯,緩緩說道“原來是惹上了蕭公子,蕭天成生了個好兒子!”
“哈哈哈哈”蕭鼎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肆無忌憚地大聲笑道“我當然是我父親的好兒子,隻是方明遠嘛,恐怕再也沒機會做你的好兒子了哈哈哈哈”早在對方明遠動手之前就把他方家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不就是一個破武館的館主。老爹練了幾十年武還在中三品的層次晃悠,哪裏來的資格和我叫囂!還敢搶走屬於我的燕京大學名額,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方父雙拳緊握的仿佛要滴出血來,看著眼前這個肆無忌憚的少年,再想想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裏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前來看望。小遠有如今的下場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還請蕭公子請回吧。”
蕭鼎雙眼眯起,玩味的上下打量著方天朔,輕蔑地說道“老東西還挺沉得住氣,怎麼?想給你的寶貝兒子報仇?嗬,本少等著你!好盡快給我一個徹底解決你們方家的理由!”說罷,轉身緩緩離去。
“對了,本少馬上要去燕京大學報到,你可得抓緊時間了哈哈哈哈”
方父目光一寒,蕭鼎!簡直欺人太甚!習武之人都有幾分血性,你等著!
這時,病房門被緩緩推開,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