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兒!聽說你昨天略有所悟,都悟了些什麼?”錢煜慈祥的笑問道。
“是啊!是啊!”胖子也是一臉的好奇,之前上官鴻並沒有回答他,後來吃完飯後,又直接被通知去宮中。
“何為路?何為道?路在何方?何為虛?何為實?真假何辨?”上官鴻道,與其說是悟,倒不如說是消化自己以悟之道。
“哇塞!好高深的樣子!”胖子則是一如既往的打趣道“什麼時候攤上道家了?”
“胖子!”錢煜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似略有所思。胖子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他知道,錢煜這是爆發的節奏,如若自己再廢話一句。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何?貌似自己老爹隻以儒學為尊,怎麼上官鴻那小子拋出幾個道家的小問題,他老爹就沉默中差點爆發了。
“你的答案呢?”許久後,錢煜開口道。
“路即是道,道亦是路,路是用來悟的,是謂道路!從虛無中來,回到虛無中去,是謂道!路即是心,是謂心路!萬物皆虛,萬物皆實,何來真假!”上官鴻道。
“妙,妙,妙,實在是妙不可言!”錢煜拍手稱快,他想不出眼前這個孩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不僅在機械方麵別有造詣,更是涉獵其他家的思想,並有深刻的理解。
“這家夥是不是怪物?”錢煜暗笑道,他發現自己對上官鴻更加喜愛,卻也更加嫉妒了,要是這小家夥是自己孩子該多好。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若是上官鴻真是錢煜的孩子,不問家族事務,試想錢煜會如何想?
“如何之妙?”胖子不明就裏,問道。
“所謂人生之道也不過如此!”錢煜笑道。胖子怎想到父親會給予上官鴻如此高的評價。
“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悟出這幾句話的真理,那麼錢家就是七國第一家,而不僅僅局限於齊國第一家!”錢煜沉聲道“作為兄弟,記住,是你高攀了鴻兒,而不是鴻兒高攀了你!”
“謹遵父親教誨!”胖子恭敬道,心中則道“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我們這是坦誠相待!不過小鴻還真了得,父親還從未如此誇讚一個人!琢磨琢磨小鴻的話還真是有那麼一些味道!”僅是一點味道,若是讓錢煜知道了胖子的想法,錢煜會毫不猶豫的將胖子一腳踹下馬車,在這方麵毋庸置疑。
“第二輪選拔是在宮中進行,比賽題目則是由陛下金筆提題。四大富商、各位官員以及各地有名望的人都會被邀請去觀看比賽,由於比賽場地是在宮內,百姓無法入內觀看比賽。同時比賽還挑選最有名的機械師當評委,械家還派了名弟子來進行最後的篩選,所以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場比賽的關鍵並不在於比賽自身,而在於這名弟子。械家要的並不是一時的人才,而是我資質、有潛質,最重要的是有品質的人,械家是不會培養一個戰爭狂人的,這是械家始祖魯班定下的械家第一條族規,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錢煜認真道,話題又轉回到選拔的方麵來,畢竟上官鴻是來參加選拔的,而不是論道的。
“那錢叔,那個械家弟子是誰?您見過麼?”上官鴻問道。
“這個人你不經見過還很熟。”
“是尚誌哥麼?”
“可不就是他了。原本他隻是回來進行第二輪選拔,然後將晉級選手帶去械家就行了。可他父親好麵子,為了讓他去給天虹閣去撐場麵,非得讓他去參加第一輪選拔。”錢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天虹閣閣主很是不感冒。
坐在一旁的胖子湊過來貼著上官鴻的耳邊道“我父親他跟尚誌的父親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哦!所以你懂的。”胖子有些怪異的笑道。礙於錢煜的麵子,上官鴻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會憋出內傷的!
……
“哇塞!人還真不少呢!”上官鴻有些興奮的左望望,右望望。第一場選拔的人不比這第二場,有來著全國各地的選手以及帶隊的,還有朝中各官員和允許被帶過來的一名家屬。齊國這次可是本著寧可全民皆至,不可放過一個的理念,人不多都不行啊!當然上官鴻可不是奔著人多興奮的,而是衝著這些機械界的人才興奮的。
“等下見了陛下可要注意點,要是惹惱陛下我也擔當不起。知道麼?”錢煜的威嚴上官鴻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要跪麼?”上官鴻小心的問道。
“那是必須的。”錢煜不可置否“雖然你是燕國人,但外來使臣皆要跪拜,更何況是你。”錢煜自然知道上官鴻那些小心思,勸道,把幻清當作是死忠燕國之士了。
這下可讓上官鴻有些為難,一個“戰神”之子卻要跪拜敵國君王,要是讓他父親知道了非要打死他不可。這時胖子湊過來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上官鴻隻好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心中卻盤算著如何才能不讓自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