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畢,上官鴻告別胖子後,踏著輕功,飛身上了樓頂,迎著涼風為自己醒醒酒,腦袋從剛才還一直暈乎著。
“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喝酒!”上官鴻自語,都說從軍之人嗜酒如命,行軍時除了兵器外就是酒不離身,貨為壯膽,或為圖一時口爽。可是就有人例外,上官風雲就是這一例外,他從來就是滴酒不沾,就算是在慶功宴上也是以茶代酒。曾經就有將領與他開玩笑,將上官風雲的茶水換成了酒水,結果杯酒即醉,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傳說中的“戰神”居然杯酒即醉。後來也就沒人給上官風雲勸酒,當然這也成了許多將領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許正是繼承了父親的基因,上官鴻也並不能多喝酒,但卻能喝酒,至少不是一杯倒。
上官鴻毫無形象的呈大字型躺在房頂,他是練過的,不會因為房脊那狹小的一塊而導致重心不穩而滑落下來,所以上官鴻毫無顧忌。
微風輕撫,星羅棋布,皎月當空,上官鴻此時別提有多舒暢了,身心全方位放鬆,任何念頭在此時都沉寂在上官鴻腦海深處,不再去想,不再去念。
“要是每天都能如同今天這般該有多好!”上官鴻輕聲笑道,在他這裏,整片空間都已寂寥無聲,蟲鳴畜叫,人聲馬嘶都離他遠去,這裏是他的世界。
上官鴻緩緩吸氣呼氣,內力此時也自主的運轉起來。上官鴻未覺,依舊重複著這吸氣呼氣的動作,不厭其煩。
上官鴻靜靜的躺在那裏,已然失去了全部的氣息,宛若死物,若加以隱藏,沒有人能夠發現的了。上官鴻此時進入的是一種境界,一種讓全世界所有武者為之瘋狂卻又無可奈何的境界——天人合一,這是傳說中才出現的一種境界,這裏卻真真切切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一個六歲多一點的孩童身上。若傳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因嫉妒而眼紅。當然,上官鴻並不知道自己正身處這個境界,也是在多年以後從零碎的隻言片語中聽人提起“天人合一”的境界後,才約摸自己當初可能就是進入那所謂的“天人合一”。
“好玄妙的境界啊!”一個多時辰後,上官鴻從'天人合一'的境地中退了出來,感受著突然爆增的力量,上官鴻不免感歎道。
“要是能再入一次就好了!”上官鴻輕聲道,他又重複了很多次,換了多個姿態,卻依舊無法入定,因為在上官鴻心中有了一絲雜念。
“可遇而不可求啊!”上官鴻歎息道“是自己定力還不夠麼?”上官鴻開始反省自身“是了!定然是自己定力不夠,嚐了一次甜頭,便想要嚐第二次,第三次。雜念已生,何以再求!”上官鴻緩緩閉上雙眼,他打算在這裏度過這一個夜晚,或許能悟出什麼?或許什麼也悟不出。但上官鴻已經無所謂了。
四周依舊寂靜,不同於先前,卻是真正的寂靜。世界已經沉睡,蟲不鳴,畜不叫,馬不嘶,人不語。“睡吧!”上官鴻輕語,下一刻便陷入沉睡當中。這一覺注定不安穩。
“這是哪裏?”上官鴻自語,他似乎又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環顧四周,一片混沌,隱隱約約,分明難辨。
恍惚間上官鴻感到前方有東西在召喚著他前去,獵奇心起,壯著膽子朝前方走去。這條路似乎是沒有盡頭的,任上官鴻怎麼走,怎麼跑,路還是路,延伸到混沌深處。上官鴻不甘,心頭跳動越來越劇烈,“近了,近了!”上官鴻念叨。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時辰?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不知道,上官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過了很久。他已經麻木了,宛若一具行屍走肉,僵硬的重複著走的那個動作。
心頭的跳動比之前更加劇烈了,可上官鴻卻將其無視,什麼召喚,去你丫的!上官鴻現在隻有一個信念——走出這個鬼地方。
走,還是走!路,還是路!混沌,還是混沌!一切依舊,唯有不同的是上官鴻不再麻木了,而是略有所思“為何不覺得累?又為何不覺得餓?是在原地打轉麼?這一切皆是幻象麼?可又那麼的真切!”上官鴻滿是疑惑,不禁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