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排節目,和朋友們花了很多時間和心血,排練從早上九點待到下午三點,結果被老師pass掉了,在天台抹眼淚。
D看出我發的表情包不對就問,“怎麼啦?”
我就把事情簡述了一遍。
他安慰我。
哭了一通看開了,買了杯泰式手打檸檬茶,拍照給他看。
他晚上回我,“好喝到看不清。”
我才發現,照片糊得看不清,又發了一張清晰的庫存給他。
“喝得慣嗎?”他發問。
我疑惑一杯檸檬水有什麼喝不慣的。
哦,是了,泰式手打的檸檬水是深綠色,難怪他問我,肯定以為是別的。
“你以為這是什麼我的寶?”我笑著問。
“咖啡。”
“你以為是冰美式嗎?”
“對啊。”
“不喝泔水。”我回他。
他打了幾個哈哈哈。
好朋友給我送了個畢業禮物,我打開盒子一看,竟然和上次D在酒店發現的簪子很相像。
有點緣分在的。
畢業晚會的這天晚上,臨近合唱的時候,我把直播鏈接發給了他。
唱完之後看他給我發的消息,一張合唱的截圖,他還特意標紅了我出現的畫麵,在評論裏打了個加油的表情。
後來我看見同學的男朋友送花,就在和金悅的那個群裏打趣他,別的男朋友送花給女生,我的男朋友在直播間給我扣加油。
頗為好笑,又有點心酸無奈。
當然沒有怪他的意思,隻是覺得人聲鼎沸的時候,有他在,更好。
晚上他收手機的點了,恰巧碰見同學男朋友在幫她拿學士服。
不知道怎麼,情緒有一點小波動。
D十點多突然發消息給我。
是個表情。
我一喜。
我知道,他拿手表發的。
手表裏隻能發幾個表情,和兩個字: 好的。
我猶猶豫豫想把一切告訴他,告訴他我也其實很期待父母來看我的晚會,告訴他在那一刻我好想看見他的身影,告訴他我今天又努力了一把交文件賺了點小錢。
但是在對話框裏打了一段字後,我又刪除了。
我隻想告訴他,沒事的,我知道你也很辛苦,我隻是有點想你。
D給我發了個哭的表情,又接了個月亮。
我明白他不得不睡覺了。
挺好的,今天我們還能為距離流淚。
他的信號一點都不允許我們視頻,甚至電話都不行。
電話中斷了幾個。
我隻是很想看看他。
D: 你等等我寶寶,我去找個信號好點的地方。
我再接電話的時候,他欣喜地和我說,“有信號了,打視頻吧,寶寶。”
然後我看他舉著手機在山頭上找信號。
雖然還是卡得一幀一幀的。
但是說話至少可以連成句子了。
他發信息給我,歎息說下午又要進廚房。
我腦子裏想他握著鏟子炒菜的畫麵。
怪辛苦的。
我也跟著哀歎。
D寬慰我,練好了做給你吃。
好,我給你打下手嘿嘿。
還好,他發的視頻裏,炒菜不是用鐵鍬了。
這樣至少輕一點吧。
我突然想,在日月塔裏求的祈願到底成不成真,還是人世間本就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