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殺聲震天。
不良帥:“小乙,看來你是對了,這一局我輸了,重傷之下五髒俱碎,活不了了,若我將帥位傳於你,接下來,你如何做?”。
張乙言道:“天下之勢,對咱們不良人而言,可分為三局,第一局對西夏,該棄,這一局是您下的,可您卻選擇了助,第二局乃是對金,該助,但就算您將帥位傳給我,我也管不了師姐,畢竟她才是人心所向的下一任不良帥,您死後,八成不良人都會對她馬首是瞻,因此對金這一局,師姐不光會選擇棄,由於她身份的原因,還有極大可能會選擇聯蒙滅金”。
不良帥苦笑一下:“如此說來,第三局才是你的局,想必第三局就是對蒙了,你打算如何做?”。
張乙言道:“大帥錯了,第三局是對宋,不是棄,也不是助,是取而代之,若是我能贏下第三局,決勝局才是對蒙”。
不良帥緩緩閉上了雙眼:“原來是這樣,妙”。
“既然如此,今日起,你就是不良帥了”。
……
不良帥【趙喚欽】持劍立於西夏興慶府皇宮之外,他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張乙知道,他死了,他無愧於天地,隻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事情而已。
張乙呆愣了須臾後,緩緩開口說道:“大帥,有些話您活著的時候我不能說,有些事情我改變不了,我不知道時間線為什麼又回到了此刻,上一世,第三局我選擇了助宋,結果輸的一敗塗地,傳承了近六百年的不良人全都葬於我手,這一世我既然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便會不惜任何代價贏下第三局,隻有贏下第三局,我才有資格和蒙古人對弈決勝局”。
……
九年後,終南山大聖宗,今年是完顏湘來到此處的第二個年頭,她是大金國的亡國之君,連年戰亂,大金國滅亡的時候,她的兄長們都已經死絕了,兩年前蔡州城破,金哀宗傳位給了她的父親完顏承麟,奈何她父親隻做了半天的皇帝便被蒙古人追殺的無處可逃。
臨死前,完顏承麟將皇位傳給了年僅十歲的完顏湘。
“湘兒,爹爹這個皇帝著實可笑,先帝爺自己不想做這個亡國之君,非要我來背這個鍋,爹爹傷的太重,活不了了,隻是咱大金國立國百多年,甭管有用沒用,總是要有些說法的,完顏家的兒郎們都死絕了,此刻開始,這個皇位就是你的了”。
“爹爹替你擋住追兵,你去終南山,去找一個叫張乙少年郎,那是個奇才,若能拜師,或伴其左右,或可複國,也或可保你一生平安……”。
……
往事曆曆在目,完顏湘改名換姓的來到了終南山,但費盡心力,卻也隻是在這裏做了個專門負責洗衣服的雜役而已,看著眼前的幾十件髒衣服,她再一次淚流滿麵,她不敢在人前哭,隻能獨自一人時默默流淚。
“張乙,你個混蛋,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姑奶奶要著飯,改名換姓走了兩個月才來的終南山,可這山上,卻根本就沒有叫張乙的人”。
完顏湘擦了下眼中的淚水,隻能將怨氣發泄在麵前的這些髒衣服上,她用力的摔打著眼前的衣服,然而不知何時,她身後已經站立著一個比她歲數稍大的女孩兒。
“臭丫頭,這些衣服都金貴著呢,誰讓你用這麼大力氣洗的”。
完顏湘被一腳踹翻在地,她轉頭望去,隻見一長相妖豔的少女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那女子是大聖宗,七宗主趙寒萍的弟子,名叫鹿清娥。
“清娥師姐,我……”。
完顏湘一邊起身,一邊向鹿清娥解釋著,奈何完顏湘嘴裏的話還未說完,鹿清娥便又是給了她一個嘴巴:“臭丫頭,誰是你師姐,你不過就是我大聖宗一個打雜的,別望自己臉上貼金”。
“告訴你,你要是再洗壞了衣服,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原來,是鹿清娥的一件衣服,被完顏湘給洗破了,故而來特意找她算賬。
教訓了完顏湘一頓後,鹿清娥便轉身離去,然而,此刻的完顏湘卻是不想再忍,她想盡一切辦法來到大聖宗,在七宗主門下做了一名雜役,每日裏都有幹不完的活,還要備受那些習武修行之人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