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連渡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然後就想養渡鴉了是嗎?”黎茗憂愁地看著不耐煩地翻著生物圖解的橘千代。
“嘖,這個,我去哪能見到渡鴉呢,那聽名字肯定就和烏鴉長的一樣嘛,主要是我聽別人說渡鴉很聰明,不然我養一個白吃白喝的物件幹什麼呢。”
“搞不懂,我總感覺你做的決定太隨意了,恐怕這隻渡鴉在你手裏活不了多久……別亂翻了,把書都翻壞了,直接從目錄找不就好了嗎!”忍無可忍的黎茗奪過橘千代手裏的生物圖解翻到了渡鴉的那一頁。
“難說,我曾經養死過一隻烏龜,還有一個仙人掌,這隻渡鴉我不知道它能不能頑強的活下來,說不定你的貓也會倒黴。”橘千代憂心忡忡地看向窗外碼頭的鳥群。
“嗬,如果你害死了我的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黎茗抓住布偶貓幼崽的雙爪搖來搖去。
“啊……我還比不過一隻剛來的肉球嗎?算了,也正常,它叫什麼名字?”橘千代撇嘴歪著頭看著布偶貓。她想給一拳。
“我還沒想好,起名字是要根據性格和外表的吧,不過它的毛色是栗色誒!名字肯定要帶個栗字的,你要不要摸一摸。”黎茗把布偶貓抱在懷裏擼來擼去。
“好,那直接管它叫毛栗子就好了,毛和栗都有!還有,雖然我知道小貓不能洗澡,但是我不管這個,你和它總有一個要洗澡,它身上一定很髒,你現在也很髒。拿開拿開,離我遠點!”
“嘖,好吧,那我洗澡換衣服去了。”黎茗有些失落地把布偶貓放回了籠子裏。
“快點去吧, 洗完和我抓寵物去。”黎茗前腳關上了浴室的門,後腳橘千代就把布偶貓從籠子裏抓了出來。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橘千代輕輕揪著布偶貓的胡子。
“軟軟的,熱熱的,毛絨絨……”橘千代擼著布偶貓的肚子,對方則伸展四肢大方地露出了肚皮。“哦喲, 是母貓。”
“這個觸感把皮剝了一定很舒服啊,有狐狸皮有貂皮狼皮,為什麼沒有貓皮呢?”橘千代又搓了搓布偶貓的腦袋。
“不知道吃起來味道怎麼樣……”捋了一把貓尾的橘千代把它放回了籠子裏,然後洗手。
橘千代感到饑餓。
“洗完了?快點換衣服出門吧,我都把計劃想好了。”叼著羊蹄的橘千代吩咐著隻裹著浴巾的黎茗。
“頭發還沒幹……”黎茗剛坐在梳妝台前就被橘千代拽了起來。
“哎呀,又不是出去見人,咱們負責圍觀就行了,走吧走吧——”橘千代隨便給黎茗找了件衣服套上就推著她出了房門。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呢,千代?養隻渡鴉也需要計劃嗎?”黎茗坐在幕後不耐煩地問著,如果橘千代什麼都不做,她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她應該去讀書或者做瑜伽。
“急什麼,肝火大對美貌是不好的,馬上就來了,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橘千代抱著胸神秘莫測並且胸有成竹的樣子笑著。
“船長,你讓我花二百塊在碼頭雇來的臨時神槍手來了……”謝米說完後一個裹著頭巾的男人站了出來。
“好,現在就行動吧!蒙爾那邊準備好了嗎?”
“我現在去叫他。”
幾分鍾後,捂著鼻子的蒙爾提著一個滴血並且還在動的麻袋走了過來,他的眼神裏隻有埋怨。
“這是什麼……?”黎茗依然不習慣見血。
“小心點,蠢貨,血滴到地上你給我拖幹淨!”橘千代厲聲斥責著辦事拖遝的蒙爾,“啊,這是幾隻剛宰的雞,來船上吧。”
蒙爾依次爬上三條桅杆,把滴血的麻袋綁在西塔號的桅杆頂部。
“好,現在在這等著就行了。”橘千代抓起黎茗的手放在嘴裏。
“在這裏等什麼啊……等這些雞腐爛嗎?”黎茗捏著橘千代的舌頭質問著。
“笨,這些氣味肯定會吸引渡鴉來啊,別忘了這裏叫鳥島碼頭,全是鳥,反正讓這位臨時工對著桅杆上的鳥一通猛射就行了,現在是晚上七點,打到晚上十二點總能找到一隻被打中傷勢還不是很嚴重的渡鴉的。然後我把這隻渡鴉帶回去養不就行了?”橘千代含糊不清地解釋著。
“唉……太野蠻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做一個捕鳥器也行啊。”黎茗麵色憂傷地開始祈禱。
“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效率太低下了。而且猛禽萬一把那個破籃子撕碎了怎麼辦,捕獲的過程也很危險,保不準我的親愛船員就被利爪和尖喙劃破了喉嚨。”橘千代吸了吸黎茗的手指辯解著。
“你開心就好吧……我回去看書了。”黎茗抽出了手準備離開。
“這就走了?好吧,給。”橘千代抽出幾張紙給黎茗擦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