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那秦風他們招募了多少新的船員呢?”自始至終,橘千代保持著笑容。
“船長,不多,但也不少,大約二十來個,您也明白,縱使情況千難萬險,總有人迫於生計……”
“哈……搞半天咱們拚死累活賺到的錢隻做了這點事情,我真不知道是該說聖敦商會奢靡還是沒用。”橘千代又點了一支煙,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了,現在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胃痛。
“所以,船長,我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順其自然吧。夥計們,我們該休息了。”
橘千代招呼著船員們進入船艙休息,她真的想不到該怎麼應對。並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他們在此駐留的最後一晚了。
早潮的波濤與初升的朝陽交織,中寺山島交付了所有船舶修繕的費用,西塔號終於得以再次啟航。
賈高斯被捆縛著四肢綁在西塔號上的桅杆上,路過的中寺山島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橘千代小姐,請問您把我的母親安頓在哪裏了?”憂心忡忡的賈高斯發問,“啊,我告訴你媽以後好好要飯,生活還能過得下去。”橘千代明白,那個瞎眼老婦什麼都做不了,去外麵乞討也隻是延緩死亡的過程,從各種角度來說她都沒理由去殺死賈高斯的母親,所以她就把厄運之鐮交付給當地人了。
“您要帶我前去哪裏呢……”即使是任人魚肉,賈高斯對橘千代也依然保持著他虛偽的破架子。
“啊……嘛,你很快就知道了。”橘千代咧開嘴角,背身進入船長室休息。
因為。
賈高斯哪裏都去不了,他可能甚至此刻還覺得自己可堪一用,甚至還在尋找著逃出生天的機會。
坐在船頭,橘千代百無聊賴地舉起了釣魚竿,詢問著周圍搖槳的水手該怎麼做,隨後她在船頭坐了一下午。
是的,船長在船上的作用聊勝於無,但也至關重要。平時船長的任何工作都會被下屬分配完畢,隻有在危難關頭,船長才是起決定作用的存在。
橘千代確實釣了不少小魚小蝦,但她更多的時候會提不起竿,看著漁筐裏的蝦蟹魚蟲,橘千代甚至想吐,在海上過了快一個月,她已經把自己十八年前沒有吃過的海鮮一次性吃了個遍,直到看見就想吐。
“說實話,判別咱們的職業最基礎的標準估計就是氣味了,我感覺我自己渾身都是魚腥味……”
吃完晚飯,橘千代繼續釣魚。
“船長,按照您所吩咐的,我們把賈高斯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裏。”“嗯,我知道了。”放下魚竿,橘千代跟隨水手的步伐來到關押賈高斯的房間。
“嗨,朋友,這次對我又有什麼款待?”賈高斯滿臉的毫不在乎,語氣也風輕雲淡。
“賈高斯,撲克牌的J,Q,K共12張,代表每年的十二個月份,除去大小王共52張牌,代表著一年的52個周。”橘千代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而每種花色共13張牌,代表著每個季度有13周。K和Q的含義我不用多說,而A代表著至尊,扭轉乾坤的王牌。所以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裏了嗎?”
麵對勝者的奚落炫耀和嘲諷,賈高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在你最後一次抽牌的時候,我把梅花A塞了進去,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摸不出牌麵厚度的差距。”
“唉,老實說,讓你一步一步贏我可真是太難了,在每次你抽到能成對的牌時我都會做出異常反應,就這樣我才能一步步地誘導你贏下牌局,最後再栽贓你出千,因為在賭桌上,人們往往更在意勝者,而不是敗者。”
“實話告訴你吧,你瞎眼的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死掉,也許死於饑餓,也許在一個天寒地凍的天氣變成冰雕。”
聞此賈高斯掙紮著站了起來,即使他被銬著,即使他少了一隻手,死死的盯著橘千代。
橘千代不以為意,對於賈高斯的處刑將要開始了。她拍了拍手,,“讓斯瓦拉傑過來。”
這場包含著恩仇的處刑,她隻打算讓斯瓦拉傑享有欣賞的資格。
“喂,傻二代,你給我走快點!”退出房門並且鎖死,橘千代遞給斯瓦拉傑一把麻葉。
“他當初就是用這玩意害你的,現在我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說罷橘千代指了指船艙右上角的鋼板單向通風口,隻能從外側推開,內側嚴絲合縫,在裏麵用指甲無論如何也敲不開,而裏麵的船艙的所有貨物已被清空,門也被厚重的鐵鏈牢牢地守衛著。
“點燃所有,扔進去!”下達完指令,橘千代退後,陰鬱地盯著斯瓦拉傑。
斯瓦拉傑猶豫片刻,帶著瘋狂的笑容點燃了賈高斯的香煙和麻葉丟了進去,送給房間裏的賈高斯。
捂住口鼻,橘千代遠遠地欣賞著賈高斯在裏麵的咳嗽和喘息,指甲抓撓門板的晦澀音聲傳來,還有捶擊和撞擊門板的聲音。
“讓這個毒蟲子自食惡果吧,讓他體驗一下自己戕害過的人們遭受過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