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就再次發出一道驚人消息。
皇上不僅免了寧王的禁足,竟還將昔日禦王手中的十萬北京軍給了他掌控......
蓉妃宮裏。
蓉妃一臉的恐慌之貌,她緊緊攥著雙拳,任憑長長的利甲嵌進皮肉,淡淡的鐵鏽味彌漫在空氣中,她卻是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老皇帝終究還是起了疑心......
她該怎麼辦?
突然感覺身子一暖,望著擁著她的一奴婢,渙散的眸子瞬間淚如雨下:“阿彥......你終於回來了......”
瞅著心愛女人這副六神無主之貌,喬裝的楚昭裕當即心疼不已,他安慰道:“放心,安兒絕非坐以待斃之人......”
蕭君安乃他的兒子,又怎會乃平庸之輩?
不過以不動製萬動罷了。
但此事已觸犯老皇帝的底線,他再次派出了夜龍軍......
夜龍軍乃皇上暗處的鷹爪,一出手必是不死不休的......
想到此,他渾身便釋放出攝人的殺意來,若非夜龍軍的出動,他多年創建的暗影閣也不會一朝毀於一旦......
好在,他及時逃回南葉國,這才保存下最後一絲實力......
慫恿完南葉國太子暗對蕭寒野的軍隊下了毒藥後,他便又悄不聲息潛了回來......
此刻,兩軍陷入膠著之態,誰又能注意到他?
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又能想到他會出現在北蕭國皇宮內?
既然他敢回來,那便沒想能活著回去,隻要他的安兒能如願登得那高位......
與此同時,北蕭國營帳內,也籠罩著一層霧霾。
“......阿洵!”望著已然出氣多進氣少的蘇洵,鎮遠侯再也冷靜不下來,他一臉焦急,“我怎麼就答應帶這孩子來了軍營?”
他就該留他在東郡鎮遠侯府的!
望著被風川紮的像個刺蝟似的蘇洵,蕭寒野也不禁微鎖眉頭:“風川,阿洵如何?”
風川抬手拔掉了蘇洵身上所有的銀針,搖頭道:“若非靠王妃事先備下的藥吊著一口氣,怕是小公子早已撐不過去......但這毒太過霸道,流傳又太過迅速,即便是連神仙草也隻是能拖延一時片刻而已,所以,王爺、侯爺,你們切莫太過靠近患者!”
言外之意,就是連千草丸都解不了此毒,他家王爺自然也是有感染風險的。
也難怪風川擔心。
往往一軍主帥都是軍隊的靈魂所在,北林軍之所以戰無不勝,不僅僅是他們的奮勇殺敵,絕大原因更乃蕭寒野每一次決策的正確判斷和當機立斷。
士兵們或許隻需衝鋒陷陣即可,而身為一軍主帥,不僅要身先士卒,更是要在後方費盡心思一步步籌謀......
若是蕭寒野也中毒倒下,那整個軍隊都將群龍無首,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風川連忙將蕭寒野推出患者營帳。
月色如水,蕭寒野站在營帳外麵,想起渾身黑透不辨顏色的蘇洵和眾多將士,他心情極為複雜。
不知不覺這場仗已打到了年後,再過不了一兩個月,他的阿月就要生了吧?
想到此,他不禁緊緊攥起雙拳。
頭一次體會到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原來人有了牽絆,便會有各種顧忌......
轉動著大拇指處玉扳指,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阿月......等我回去......”
這時,江炎卻一臉歡喜地跑了過來:“王爺......這是王妃讓冷九送來的藥,說讓風川和溫太醫給輕症中毒者試試......”
聞此,蕭寒野眼眸瞬間一亮,當即不拘小節,拉著江炎就奔向營帳。
風川和溫太醫一聽是楚南月送來的藥,當即也是眉眼一亮,二人也未拘小節,直接接過藥來細細查看,許久才驚喜道:“王爺,這藥......的確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