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便黑下來,到了投宿時候,考慮到他們此次人手眾多,未免節外生枝,故而,他吩咐江炎尋了一個環境雖偏僻但尚算幹淨的客棧。
圍坐在飯桌上,楚南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才陰陽怪氣道:“好你個狗男人,現在撒謊都不打草稿了?”
狗男人下意識環望一圈四周手下,見他們都正襟端坐、目不斜視之貌,當即小聲安撫楚南月道:“阿月,我不是考慮咱們才新婚就讓你一人獨守空房於心不忍嗎?此乃善意的謊言。 ”
楚南月更氣了,她狠狠跺他一腳,然後拉著小桃坐到其它空置桌子上,大聲喊道:“小二,上菜!”
見厚臉皮的狗男人再次瘸著腿兒跟來,楚南月暗暗咬了咬紅唇,繼續道:“小二,上四道拿手甜菜和一甜湯即可!”
狗男人不喜甜食,那她就全上甜食,齁死他丫的。
非但如此,她還暗戳戳給他腰間來了一針,叫他居然還敢厚著臉皮離她這般近。
狗男人一個不防,腰間傳來劇痛,他沒忍住“嘶”了一聲,一臉幽怨望著楚南月:“阿月,你又想謀殺親夫!”
望著他一臉吃痛之貌,楚南月也沒忍住嘴角抽動:“嗬嗬,你活該。”
小桃瞅著那過於修長的銀針,也嘴角抽動。
她在哪兒?她幹啥兒?不會待會兒王爺會在她身上報複回來吧?
嗚嗚,千萬不要!
狗男人吃了痛還不能發泄,隻能化憤怒為食欲,大口朵頤起飯菜來,別說,配著客棧內靡靡之音,倒是別有情趣。
楚南月見他吃得一本正經,不禁持筷子嚐了嚐各道菜,是甜的啊,她擰眉道:“喂,你這是啥時改的口味啊?”
狗男人見媳婦兒竟主動搭理他,當即又忍著被銀針刺痛的風險笑眯眯移了過去:“隻要是愛妻點的,我皆來者不拒。”
其實,他乃軍營出身,又怎會真的挑食?隻是,相對不喜甜食罷了。
關鍵時刻,別說甜食,就算是樹皮,他也能啃的不亦樂乎。
楚南月哼哼:“吃飯就吃飯,別離那麼近,否則我還紮你啊。”
語罷,她故意拿著銀針在他眼前晃了晃。
狗男人瞅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銀針,隻能再次一臉幽怨地錯離些許。
之後,楚南月便再未搭理他,一頓晚膳在靡靡之音中平靜用完。
“這位爺,小姐,覺得小女琵琶彈得如何?”這時,一位上了年紀的長者領著一打扮素雅,但長相甚是出眾的女子,懷抱琵琶朝他們走來。
蕭寒野擰眉:“琵琶我倒是沒聽出什麼來?但你這眼神卻不怎麼好,從哪裏看出是小姐來的?”
眼睛被屎糊住了?
他的阿月明明盤著頭,梳著婦人發髻好不好?
楚南月掉了一額頭黑線,連忙示意小桃打賞道:“大叔,令女琵琶彈得真是出神入化,韻律優雅,宛如天籟之音,我等佩服。”
小桃適時遞上一小塊碎銀。
長者眼睛一亮,畢恭畢敬接過碎銀,立即改口謝恩道:“多謝爺和夫人打賞,小玉,快謝過爺和夫人。”
“謝過爺和夫人,小玉為爺斟酒吧。”
說話間,她的目光一直放在眼前高大男人身上,滿目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