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麵牆而站,望著牆壁上越來越近的身影,驚恐萬分,直到那團黑影將她盡數包圍,她忍不住驚叫出聲:“歐陽清,你這個死變態,你若是膽敢碰我一下,我絕對會造出一大炮來將你們整個西域都夷為平地。”
大炮造不出來,但她能造出屁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就是想著怎麼著也得惡心他一把。
原本歐陽清隻是想試試的,對於好男風這事,他尚未完全接受。
但就算楚南月造不出這個屁來,他還是提不起絲毫興致。
但這個屁卻是把他崩的從此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女人,嗬嗬......
“粗俗、鄙夷、汙穢......你究竟是如何入君安眼的?”他緊攥雙拳,隱忍半天,才咬牙切齒道。
楚南月哼哼:“你高尚,有本事別進人家米共之地。”
歐陽清雖沒聽明白她的話,卻也知非好話,但沒同她計較,而是回眸望了一眼外麵,然後抬手解了楚南月的穴道,冷聲道:“換上小乞丐的衣裳隨本太子出城。”
楚南月才不想出城,若是出了城,怕是她很難再回來。
也不知道她家那棒槌王爺此刻在做甚?
洞房花燭嗎?
她再是蠢笨,此刻心中也是了然。
她定然是被江晚煙那個看似柔柔弱弱,實則膽大包天的女人,狸貓換了太子。
此刻她正躺在原本屬於她的大婚床上勾著她的男人嗎?
想到此,楚南月心中霎時一片淒涼,她悶悶道:“不能出去,荒郊野外、烏漆嘛黑,會被毒蟲猛獸啃食的連渣子都不剩的。”
歐陽清瞪了她一眼:“穿腸之痛和毒蟲猛獸選一個!”
語罷,他作勢又要拿毒藥。
嚇得楚南月身子一哆嗦,立馬跑去小乞丐身旁。
她一邊顫顫巍巍撕扯著小乞丐的衣裳,一邊心裏暗自痛罵道。
娘的,這也太不是人了吧,竟將人家孩子折磨成這副鬼樣子。
腸子都湧出來了呢。
“小弟弟,你莫怕,你這是不堪暴力造成的外痔,好好修複幾日便會自動歸位的。”她一邊安撫,一邊撿起地上的奴婢外袍搭在他身上。
歐陽清冷笑一聲,隨即一把拎起她,朝外飛了去。
坐在馬背上飛奔離去之際,楚南月回眸隻見後麵火光衝天,她心下一涼,緊緊攥起雙拳來:“他隻是一尚未成年的孩子,至於你如此勞師動眾殺人滅口嗎?”
歐陽清不以為意,滿目森然道:“你該慶幸你生了一雙如此靈韻之眸,否則,那也是你的下場!”
看上她的眸子了?
那待回到西域不會被挖下來做成標本吧?
嚇得楚南月立刻不敢說話了。
她今日怎滴如此倒黴?
怎麼會接連碰上這種為愛癡狂的人間極品?
卻不知還有一個人間極品正在路上等著她呢。
翌日,天空魚肚泛白之際,楚南月終於受不了了,她已經隨著歐陽清狂奔一整晚,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更何況,她還是發著燒的人。
她大喊道:“我累了要休息,我餓了要吃飯。”
歐陽清冷笑一聲:“再敢多言一句......”
“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你就算是毒死我,我也承受不住了,你摸摸我的額頭看,我又發燒了。”
此刻,楚南月是一點兒都不害怕了,再這樣跑下去,不用他的一把毒藥,她現在就小命不保。
其實不用摸她額頭,歐陽清都能感覺到她體溫的巨高,因為二人現在共騎一匹馬,他望著前麵的竹林,冷聲道:“待穿過那片竹林......”
楚南月立刻揚聲打斷他:“我要死了,死了眼珠子可就不新鮮了。”
語罷,她便擺爛地往後一躺,將身子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嫌惡的歐陽清立刻繃緊了身子:“起開!”
楚南月頭腦發暈道:“起不來......沒力氣......要不你就扔我下去自己回西域。”
歐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