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寒野也注意到了這一尷尬,他一手穩住桌上沸騰的鍋子,以防掉下來,對楚南月造成毀容式的傷害,一手奮力抓住她的腳踝。
因著他這一力道,楚南月確實如願沒加入人家二人的啃咬中,而是“咣當”一聲摔個實打實的狗啃泥。
這還不止,她還被某人的狗爪大力拖地走......
她的唇是沒親到別人,但是,她的額頭卻和冰涼的地板來個啵啵,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某人一手倒提了起來。
她忍無可忍:“蕭-寒-野-你-大-爺!”
就算是不識相地參與到人家二位的運動中,她也認了,把她倒提起來,她不要麵子的啊?!
她還要倒吊在空中裝作若無其事,對人家二位淺笑嫣然地打個招呼:“嗨,二位口感如何?”
不打招呼不合適啊,離得太近了!
驀的驚呼,蕭一航終於堪堪起身,秦棋也後知後覺地張大嘴巴呼吸著新鮮空氣。
楚南月這邊感覺到胳膊處傳來一陣過分的灼熱,然後,她就穩穩站在地上了。
她掐腰怒忿蕭寒野:“蕭寒野,你摔了我,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管不住自己的木馬就管住自己不安分的思想,你看你把我摔的,我這光潔額頭、俏臉、挺胸,都被你砸變形了,這還不止,我的腳脖子也被你那狗爪勒傷了!”
“我明日還得給我大哥做手術呢.......”
咦?大哥人呢?
大哥臉皮薄,定是方才瞧見蕭一航和秦棋二人醬醬就就悄悄離去了。
“哼!”楚南月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瞪著蕭寒野。
蕭寒野臉上閃過一陣異樣,隨即不動聲色把左手負在身後道,低沉著嗓音道:“抱歉摔了你,下次不會了!”
蕭一航這邊也顧不及尷尬,瞪大眼珠子望著他四哥。
他四哥竟也會道歉?
正在氣頭上的楚南月聽見蕭寒野這聲道歉也怔住,本來,她還有一籮筐話要噴出來呢,誰知,這貨一句不反駁,就認下了,倒讓她不好再得理不饒人。
她低頭整理一番衣襟,然後,裝作極為大方道:“罷了,下不為例!”
蕭寒野淡淡“嗯”了一聲。
“王爺,您的手怎麼燙傷了啊?”
這時,充當小二角色進來送菜的冷九一進來,就驚呼道。
“閉嘴,退下!”蕭寒野冷喝道。
楚南月這才望向蕭寒野的手,右手完好,左手負在身後,看不見,她蠻橫將他的左手拉至眼前,待看清那紅腫的一片後,她後知後覺道:“剛才抓鍋子所致?”
怪不得她方才感覺胳膊處傳來一陣灼熱,竟是從他手傳來的呢。
這貨竟怕燙著她而以手抓鍋?
其實,這不是蕭寒野第一次這般做。
第一次遭黑衣人刺殺時,他就為了救她而分神被黑衣人刺了一刀。
還有,醉酒醒來的那次,他為了給她擋杯子而被杯盞劃破過手。
再有,第二次遇黑衣人時,他被體內的蠱蟲折磨得生不如死之際,卻仍記得命令燕王府侍衛全力保護她。
......
那時,她不領情。
但是不經意的這種事做多了,她便也就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