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本少爺當你多厲害呢,原來沒了女人的庇護,也如那陰溝的老鼠一般,見不得光,上不了台麵,慫包一個。”沈回滿嘴嘲諷。
“讓開,我要去讀書了!”楚子洵不欲與他多言。
“想走也可以,從我胯下爬過去,本少爺便饒過你。”沈回囂張的一批。
那日他被他姐姐卸掉胳膊,活活痛了三天,此仇不報難以消氣。
楚子洵愣了下,旋即笑了,不急不緩道:“你又挑事?忘了我上麵有人?能壓住你爹的人!”
他想起姐姐方才對他的交待,敬愛夫子,團結同窗,不卑不亢,但若實在有擺不平的事就搬出辰王爺來,實在不行燕王爺也行,反正萬事以自保為上。
他不怕沈回這種權貴,但他怕鬧事被趕出學院。
“你上麵有能壓住他爹的人?”這時,一個高出楚子洵多半頭,同樣黑瘦的少年探了過來。
“和你沒關係。”楚子洵警惕地看了來人一眼,以為他和沈回是一夥的,冷聲回道。
“切,一群丟人現眼的東西,最討厭你們這一群天天把爹掛在嘴邊的人,一個個整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來人撇了撇嘴,一臉的鄙夷。
“咱們家人不惜花重金將咱送來這人人向往的翰墨學院,是希望咱們可以脫離家族的束縛,憑自己的雙手打拚出屬於自己的榮耀。”
“堂堂北蕭國好男兒,當頂天立地,自強自立,別做那丟人現眼的蛀蟲。”
他一頓澎湃的發表著自己的豪言壯誌,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
楚子洵擦了擦臉,認真回道:“兄台所言極為有理,在下受教了,在下是今天新入學的學子,楚子洵,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人回:“我叫秦柯,是咱們班的班長,誰敢鬧事,我第一個打趴下,到時候哭爹可不管用!”
語罷,他看了一眼一臉不服氣的沈回。
就這小子日日拚爹,孬種一個。
他可太羨......憤青了。
其實,他也想拚爹來著。
他爹乃北林軍的大將軍,他本想年滿十二直接入伍,誰知竟被他爹一腳踹了出來。
說什麼未滿十四不得參軍。
切,誰人不知?他們北蕭國名揚天下的戰神將軍燕王就是十二歲從軍的啊!
所以說,要想成名就得趁早。
但他爹那個榆木腦袋,偏偏不給他開後門。
而他自己卻走後門將他送到翰墨學院進補來了。
不僅如此,還哄騙他,若想當將軍,就要文武全才,趁著這兩年時間趕緊頭懸梁錐刺股。
就問你能不能服?
他可太憤青了。
楚子洵不卑不亢回道:“放心,我來此是讀書的,隻要沒人惹我,我必不主動惹人。”
秦柯:“看著你也沒這麼討厭,走,咱們進去頭懸梁錐刺股。”
既然來進補兩年,那便也就是真得進補,反正他將來是要入軍營當將軍的。
楚子洵微愣:“你看著也沒這麼討厭,走,咱們進去讀書吧。”
“你上麵的人是誰?”秦柯把手搭在楚子洵肩膀上,邊走邊問。
“我騙沈回的,我上麵沒人,我乃窮苦人家孩子。”楚子洵頓了一下,低聲誠實回道。
“切,你初來乍到,怕是還不知道咱們這個班被外人怎麼稱呼吧?”秦柯嘖嘖道。
“什麼?”楚子洵不解。
“......權貴班!”秦柯神情懨懨,“能進咱們這個班的都乃朝堂上的權貴,比如後麵那個咬牙切齒的白胖子是丞相之子......”
楚子洵緊蹙眉頭:“......”
他想去退學。
他是魚目混珠的權貴。
他沒有銀子可揮霍。
他隻想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