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著“噗通”一聲,猛然的寒水襲來,楚南月著實被激著了,出人意料的落差使她有些惱羞成怒,“你是不是有病?”
“那上去等死!”蕭寒野被迫與她纏繞在一起,心中也憋著火,沒好氣道。
方才他扯了一下水草,裏麵混雜著少見的鱷魚皮,堅固無比,非利刃和內力所能震斷。
再者,他這不是應她所求,一起滾下寒潭!
“不,不,水下挺好,這樣挺好!”楚南月瞬間變臉,嘿嘿一笑。
男人雖脾氣暴躁,卻是個正人君子,沒有趁虛而入。
蕭寒野瞪了她一眼,眸光淩厲如刀,楚南月感覺到巨大壓力的同時又有些似曾相識。
怎麼身上氣場強大的古人這麼多?
但她不敢再言語一聲。
她知曉他能隱忍著暴虐的脾氣沒將她一掌拍飛,已是極限。
但是,坐了沒多久,她就再次忍不住發聲:“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咱倆轉換方位,你讓我靠一會兒!”
男人倚靠寒潭邊緣,閉目養神,優哉遊哉,而她被動跨坐其上,手裏又沒有扶手,為避免腰身隨潭水波動而晃動,一直緊繃著身子,別提多累。
等了半天,她也沒聽見男人回音,不甘心點了點他線條分明的肩膀:“你身上的毒看似沒個把時辰不能壓製住,不然咱去那邊岩石?這樣雙方都能有所依托!”
蕭寒野緩緩睜開鳳眸,好看的桃花眼蓄了幾分寒意:“按捺不住了?”
方才他問的三個問題,除了第一個,楚南月全是信口胡謅,現下又不打自招準確說出他所需要的壓製時間。
試探他?
難道是姚氏一黨的細作?
“我哪有?”楚南月剛淡下來的臉再次染上紅霞,氣惱道,“我規規矩矩靜坐水中無半分逾矩,我隻是太累了,想找個東西靠一下,倒是你看好你兄弟,別不小心滑進來!”
“你!”蕭寒野被這女人的裝傻充愣氣的火竄,他伸手捏住她下巴,“今日之事於本......我而言乃恥辱一件,再敢胡言亂語,殺!”
他的臉黑得像長年累月經燒的鍋底,額前的青筋直跳,隱於水下的另一隻手卻是下意識地去捂兄弟。
竟意外地劃過一抹......
“啊!”楚南月驚叫一聲,連連往水下瞅去,待看清是他那隻鹹豬手,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撩了一股水過去,“手往哪兒摸呢?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意思說恥辱,恥辱?你倒是管好你自己的手啊!”
“閉嘴!”蕭寒野擦了一把臉上的水,俊顏上些許尷尬之色。
誰想碰到她,他也介意的很!
楚南月輕輕哼了一聲:“管不住兄弟就算了,手也管不住,還好意思叫別人閉嘴!”
“很好!”蕭寒野怒極反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
他的五官精致絕倫,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將這份絕倫放大到極致。
讓人沉溺其中不自知。
可此時此刻,楚南月竟本能的感覺到蝕骨的寒冷和陰鷙。
果然下一秒,他的手就落在她纖細的脖頸:“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
殺意滿滿,讓人心底生寒。
他出手極快極狠,很快,她眼前陣陣發黑,有了滅頂的窒息感。
媽呀,真是個暴躁狂,一言不合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