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是啞巴，他們隻是不喜歡說話。
複見林有時候起身時，需要猛地倒吸一口氣。這種舉動沈秋全部都看在眼裏。但是她隻是輕輕張開兩隻手，隨時迎接複見林可能下一步就會倒在地上。
“每一次的談判，每一次的法庭對證。都是一次戰爭。”複見林笑著看向前方，站在一旁的沈秋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談話方式。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複見律師，您這麼大的反應。”
複見林看著走廊走來的人，笑著揮揮說：“當然了。你需要有自己的立場，由立場建立起氣勢，由氣勢來去做一次拚鬥。沈秋，營造出的氣勢是屬於你自己的。你可以是任何一個形式展現在眾人麵前，但是，你絕對不能沒有氣勢。這隻會代表你是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一個懦弱，自我悲痛，擁有共同救贖的幻想性的人。”
“你他媽怎麼還沒死呢？”
沈秋瞬間抽離出兩人的談話，走進道麵前的金發女人操著標準的普通話爽朗的微笑著跟複見林握手。沈秋自覺的退到一邊，但還是被女人率先提起。
“ 又在教學生呢？”
複見林漫不經心的擺手道：“也就是實習生罷了。資料帶來了嗎？”
金發女人晃著自己手裏的文件檔案，複見林正要伸手。卻被女人靈巧的躲開，隨即直勾勾的盯著複見林說：“這個案子，你還很缺人手吧？”
複見林幾乎跟女人同時開口。
“這個案子不需要你。” “我要參見這個案子。”
金發女人僅僅停頓不到一秒，再次開口道：“嗯？這不是實習生嗎？踢掉，讓給我就行了。”
沈秋莫名其妙的眨眨眼，複見林搖頭道：“不行，簽了合同了。”
金發女人笑出聲來，在回廊裏聲音宏亮道：“草，你他媽還談起契約精神了。”
複見林不再理會她，轉身抬手示意沈秋隨時準備入庭。沈秋接過文件做著最後的準備以及聽見了身後那個金發女人的聲音。
“一個月。我隻在這裏待一個月。複見林，下次想要求我。你就得跪在我麵前了。”
話音落，開庭的傳喚也在耳邊響起。
“邱律師。想讓我給家裏父親彙報個什麼？”
淩穗年的笑聲裏帶著低沉的“哼哼”聲。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頭乳豬在拱吃糙食留下的幸福的聲音。
“哼哼。一個瘋子？哎，律師這種行業難道不應該對自己的衣服特別上心嗎？”
淩穗年捏著自己手裏的衣袖，再用大拇指輕輕擦拭衣袖邊上鏤空的金龍紋袖扣。淡淡道：“真的是平民啊。”
邱峰回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淩穗年。對方感受到了自己的注視，也看懂了眼神中的不解，隨即笑道：“邱律師不玩晴空嗎？”
邱峰搖頭道：“羅馬尼亞那邊還沒有正式擬定接受文案。”
淩穗念點頭道：“是啊。羅馬尼亞啊。都已經排到了後年了。盜版黑戶又很難查，正版又需要走正式程序。真是要逼死我們這群做遊戲的。哎，對了。平民啊，就是咱們國區給予的最低等玩家的稱號。”
邱峰略微不解道：“每個人進去剛一開始不都是平民？”
淩穗年笑著點頭道：“是啊，肯定的。但你甘願一直當平民嗎？在國區，主推的武俠世界裏江湖係統的隨即性，靈根功法的創意性，還有真實線上的還原性。邱律師，在那個世界裏還要當個平民。你玩什麼玩？你直接兼職在裏麵當npc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