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健三,從出生那天起我就體弱多病,所以給我取名健字,希望我能健康成長,三是因為我在家中排行老三。
由於我體弱多病,又趕上鬧饑荒,所以我的命運注定是被遺棄的。
我記得我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被鎮上一個無兒無女的光棍漢給抱走的。
從那以後我便跟著他老人家一起生活,相依為命。
老頭名叫劉好漢,光棍一輩子了守著鎮上一家紙紮鋪維生。自從把我抱回家之後,劉好漢可把我當成了寶貝,說他這輩子算是有個後了。
從小我就管他叫爺爺,劉好漢也把我當成他親孫子一樣疼愛有加,有啥好吃好喝的都留給我。
就這樣,從小體弱多病的情況在每天好吃好喝滋補下,幾年後,爺爺笑著誇我壯的跟頭牛犢子一樣。
身體是壯實了,但這店鋪的活,也就有我的一份了。
雖然身體小幹不了什麼重活,但洗衣做飯做家務這些事情都交代給我了,除此之外我沒有上過學,都是爺爺教我讀書寫字的。
爺爺每天白天在店鋪忙活,到了晚上就呆在房間裏紮紙人,嘴巴裏還對著紙人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麼。
這讓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想女人了。
但滿屋子的紙人,又讓我感到陰森森的。
這一做就是十個年頭,在我十一歲那年,爺爺說到了時候了,然後讓我跟著他學習紙紮。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一想到上完色的紙人,被一群紙人盯著的感覺,我就後背發涼。
但在爺爺的強烈要求下,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如何製作紙人和一些其他的紙紮物品。
紙紮物品本身不分等級,但技藝卻分三六九等,如正常白事則普通紙紮即可,非正常白事則需要更加精湛技藝的紙紮才行。
這讓我有些疑惑,為什麼硬讓我跟著他老人家學習紙紮?
一開始不懂,直到後麵我才慢慢明白為什麼。
今天是個好天氣,不過店鋪卻沒什麼人來,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紙紮店又不像菜市場那般人來人往。不過一大早爺爺就出門了,說讓我看著點店鋪,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閑來無事,我就拿起紙筆開始按照爺爺以前教給我的那些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那時候我看不懂,現在我依然看不懂,不過爺爺說了,就這樣寫沒有錯。
寫寫畫畫半天,然後就是製作竹條和編製紙人框架及其他紙紮物品,上色等工作程序。
夜色漸漸灰暗下來,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去開門。
打開門,我以為是爺爺,但沒想到卻是楊花花站在了門口,見我開門,笑嘻嘻的看著我。
楊花花是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孩子,有著跟我一樣的悲慘命運,被送出務工了。
後來跟著師傅天南地北的跑,哪裏有白事就去哪裏,跪在地上就開始哭,嘴巴裏娘啊爹的一陣叫喚,哭的夠狠,叫的夠大聲,那麼主家給的錢也就越多,就這樣,一直跟著她師傅討生活。
見她來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要說起我跟她的身份來,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平時也都是沒事就呆在一塊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