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樹花隨風飄揚如漫天的雪落下的時候,沈南黛抬頭突然想起已經畢業快一年了,有些事應該結束了。

昨晚在GK酒吧,聽聞卿和一些富家子弟聚會談及顧硯的初戀白月光景筱筱要回來了,她坐在邊上 ,抿了一口酒,溫柔一笑,提起包就離開了。

聞卿今早又打了個電話,勸她趕緊分手,說顧渝配不上她。

沈南黛點頭表示讚同,畢竟兩人一開始在一起時就是不相配的。

顧渝哪怕和她在一起也從未收斂性子,而自己又基本專注於學業與工作。

再從家世而言,顧硯本就是富家公子,哪怕一輩子吃喝玩樂都不愁。

是啊,顧硯的朋友都認為沈南黛是為了錢和他在一起,顧硯也隻是把她當替身之一,兩人各取所需而已。

而且在別人眼裏怎麼看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她這樣平凡的家世,平凡的自己是永遠都無法踏進顧家的大門。

沈南黛搖搖頭,應付了聞卿幾句掛了電話。

沈南黛瞥了一眼陽台的鬱金香,已經冒出來花骨朵,隻要一點點的時間就要開放了。隨即搖了搖頭,開始整理要帶走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是屬於她的,就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一台筆記本電腦。

然後開著自己最近買的二手車去往清水河鎮。去年買的舊居改造得差不多了,早點搬進去,省得被人趕出去。沈南黛看著布置妥當的房子,自言自語道:“看,我終於有個家了。”

撥通顧渝的電話,直截了當地說:“顧渝,明天我們談談,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會發給你。”

不等顧渝回答,便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沈南黛起了個大早去了理發店將黑長直的頭發燙卷,換上一條黑色長褲和抹茶綠長袖襯衫,配上一雙休閑鞋。

她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這才是自己原來的模樣,不喜歡高跟鞋,不喜歡個清純的黑色長直發,也不喜歡及膝以上鮮豔明亮的裙子和衣服。

下午顧渝在咖啡店等了半個小時,他攪動著咖啡,看了看時間,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在他眼中沈南黛從來不遲到,今天著實有些反常。正要打電話詢問,門口走進一個人,坐到他麵前,顧渝抬頭反應過來:“有什麼事?直接講,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還有今天你的裝扮我不喜歡,下次記得換掉。”

沈南黛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杯咖啡:“顧渝沒有下次了,好聚好散,分手吧!”

顧渝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算了,你喜歡也可以不用換了,沒其他的事,那就這樣,我公司還有事。”

沈南黛雙眼定定地看著顧渝:“顧渝,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顧渝垂著眼:“沈南黛鬧夠了就適可而止,耍性子要有個度,離開我,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好好掂量掂量。”

沈南黛:“是啊,在你看來自認為對我已經很好了,是我不知足,對吧?”

顧渝看著沈南黛,眼神裏好似在說你明白就行。

沈南黛接著說:“顧渝,我聽說景筱筱回來了,我想再做替身了,就這樣吧,我累了,玉水岸我已經打掃幹淨了,我先走了。”

說完起身出去,走到門口沈南黛補了一句:“精心培育的鬱金香和掙紮生長的山茶是截然不同的。”

顧渝回過神時沈南黛已經走了。

沒有太在意她所說最後一句話,轉而回到工作中。

顧渝心裏安慰道:沈南黛無非就是因為景筱筱而吃醋,等氣消就沒事了。

當在咖啡店說完一切之後,解除了和顧渝所有聯係,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在清河鎮每天悠閑的日子,和周圍的人都差不多熟識了,就這樣過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