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槿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在出租車上的秋雨槿靠在窗邊,望著天邊的夕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姑娘,仁和醫院到了。”司機大叔看沒有人回答他,便又說道“小姑娘,小姑娘醫院到了。”秋雨槿這才回過神答道“不好意思啊,叔叔多少錢。”

司機大叔回答道“小姑娘一共五十五,你下次坐車可別再走神了,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些,特別是你們小姑娘,知道不?”秋雨槿回複道“知道了叔叔,謝謝您的好意,我下次會注意的,對了錢轉過去了。”說完便下車了,朝醫院走去。

在走進醫院的那一刻,秋雨槿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隨後到達了1805 病房。

病房裏的沈慕白戴著吸氧麵罩躺在病床上,旁邊的監測儀顯示著他的生命體征。

秋雨槿就這樣坐在他的旁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監測儀,看著上麵跳動的線,生怕上麵的線,停止了跳動,再次發出刺耳的聲音。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在了沈慕白的身上,此時的他好像易碎品,一碰就碎了。秋雨槿就這樣望著他,可是病床上的沈慕白沒有一點聲氣。

要不是監測儀上跳動的線,證明他還活著,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個沒有一點聲氣的少年還活著。

當時在手術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少年會活下來,因為這個少年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呼吸已經很微弱了,並且渾身都是血。

然而被一同送來的女孩隻有幾處擦傷和輕微的骨折,男孩卻是多處擦傷和骨折,最要命的是頭部受了嚴重的撞擊。

沈慕白在進手術室時呼吸已經快沒了,連當時的醫生也隻有三成的把握,誰也不能確保少年能否平安的走出手術室,畢竟有太多的人永遠的留在了手術台上。

當手術結束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誰都沒想到,這個少年竟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沈慕白怕他走了之後,小姑娘會哭,他最怕他的小姑娘掉眼淚了。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怎麼能讓她為了他而傷心呢。再說他還沒把心愛的女孩娶回家呢,他又怎麼舍得離開。

上天總是那麼的不公,總是讓善良的人,去受這無妄之災,遭受這離別之苦。卻讓本應該受到懲罰的極惡之人,逍遙快活。

……

“小雨,來了。”葉清舒緩緩推開門道,這位就是沈慕白的母親葉女士。“葉阿姨,您來了。”秋雨槿放下手中的書回道。“小雨,上了一天的課,累壞了吧,看阿姨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葉女士道。

“阿姨您不用親自來送的,您讓陳媽來就行了。”秋雨槿接過葉女士手中的東西緩緩道。“沒事,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就來了,今天可是我親手做的,您嚐嚐阿姨的手藝有沒有進步。”葉女士答道。

兩個人一起把晚餐一一擺在餐桌上。剛擺好,葉女士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小雨快坐下來嚐嚐味道怎麼樣。”

秋雨槿坐下,拿起筷子嚐了嚐她最愛的紅燒肉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好吃。”葉女士回道“你喜歡就好,多吃點,那你在嚐嚐其它的,看合不合你的味口。”秋雨槿微笑著回道“好。”說完,便準備嚐嚐其它的幾道菜,放眼望去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

秋雨槿把每個菜都嚐了一遍,味道都很不錯,便開口道“都很好吃,阿姨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葉女士聽到後笑著說道“那就好,你多吃點。”

秋雨槿一個人在旁邊安靜的吃著飯。

葉女士走到沈慕白的旁邊,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裏想著:兒子你一定要挺過來啊,你舍得讓小雨等你那麼長時間嗎,舍得讓我和你爸等那麼長時間嗎。我還等著小雨叫我媽媽呢。

葉女士抬頭看向秋雨槿,恰好這時秋雨槿也抬頭看向葉女士。兩人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

女生宿舍內,三人都在吃著飯追著劇。龔渚邊吃著飯邊追著肥皂劇,又邊向方幻羽問道“幻羽,雨雨呢,怎麼沒見她啊。”陳沐笑了笑說道“小公主你終於忍不住了,哈哈。”

龔渚憋了一路沒有問方幻羽,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問了她。方幻羽看向她們回答道“她啊,去醫院了,去看望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龔渚聽到是別人的私事,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方幻羽看到兩人又繼續吃著手中的飯,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飯,頓然索然無味。

方幻羽想到了秋雨槿,她和沈慕白這一路走過來,馬上就開花結果了,可偏偏兩人在訂婚的前夕出了車禍。

老天總是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好像看不得人們過的比他幸福,所以便讓世人和他一樣承受這世間的疾苦。

今夜,林惜錯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滿心想著的都是那個一眼讓他心動的女孩。

原來啊,怦然心動,一見鍾情。也可以是動心的情,鍾情的愛,而不是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