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理解了臥龍搞出太乙教不是為了爬科技樹在武力上彎道超車,可為什麼這麼做呢?
她好像又什麼都沒明白。
陳雲肚子裏的老神父滿臉期待的抹了一把臉上胃酸,低喃道:“地上天國呀……”
裸男們四散而去,主城快速恢複了平靜。
卻是沒了表麵上的喧囂,轉而暗流湧動。
在躲藏起來後,屍傀們紛紛聯係起了之前的關係,夥同一群屍傀找到一起為非作歹的好朋友。
首先,被動刀的就是軍隊各級官員。
青年軍官也是如此,他端著紅酒杯看著自己生理上的父親,看著被裸男們摁在地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從屁股裏掏出了一台老年機的電子設備。
而後看著那設備,一條條宣讀著對方的罪孽:“閣下曾飼養過兩條寵物狗,為了給它們吃新鮮健康的人糞又圈養了數十女傭,讓她們每日吃規定飲食而後定點排泄,導致她們長期營養不良而死,可對可錯?”
“你瘋了!?我是你爹!!!”中年男人瘋狂掙紮,卻不敢使用神術。
他的神術並非戰鬥類型,無法用以作戰不說,一用神術這群牲口就開鑿,畜生至極。
“閣下府邸所在的馬納蒂街道,但凡婚娶都需要先把新人送到閣下府上,讓閣下替新娘和新郎試試對方的成色,可對可錯?”
“你特麼不是也玩了!?”
“閣下……”
一條條罪名宣讀,而後便到了處刑時間,青年軍官從屁股裏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了父親的額頭。
他是帶著迷茫死去的,因為在突然被自己兒子囚禁之前,此前他沒能接收到任何信息,隻是聽到天方夜譚的謠言,聽說廣場那邊有裸男堆疊成的怪獸從天而降,殺死了許多神權者。
真的很好笑哎,你說怪物?你不如說神話裏的魅魔打進來了更真實點,裸男堆疊成的怪物,說這話的人有腦子嗎?
一切太快了,快到來不及確認“謠言”的真偽,就有人上門送溫暖。
他甚至不明白如今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又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死刑執行後,青年軍官生理上的父親被轉換為屍傀,而後再舉證他人。
類似的畫麵在主城各處浮現。
在各級軍官被同化後,剩下的就簡單了,隻需要一個謊言,便能將軍人們騙到一個偏僻的空地,手無寸鐵的站在子彈前。
隻需要同化一部分,配合作為神權者的軍官們,就足以讓剩餘群龍無首的軍隊如同待宰羔羊。
新入伍的新兵全數原地退役,所有一年以上的老兵一個都沒跑掉。
反恐才需要名單,戰爭隻需要目標。
或者說沒了臥龍來精耕細作,陳雲果斷選擇了覆蓋打擊,一切圖快圖猛。
全殺了或許會有幾個無辜的,但每一百個槍斃九十九個,一定有漏網之魚。
在人們敏銳之人隱有察覺大勢醞釀恐怕要出大事時,膨脹到十三萬之數的屍傀已經將目光投向文官隊伍。
城中幸存的大小官員驚慌出逃,卻是晚了。
另一種意義上的傳染病在主城中下層快速爆發,而後擴散至軍隊乃至各方官員的家屬,以及主城居民。
這天後半夜,主城的人們疑惑的發現,各處軍營時時刻刻傳來騷動,如同過年了一樣“鞭炮聲”響個不停。
人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通過窗戶的縫隙看著一個個原本聖潔無暇的神權者們如同野狗般在街道中逃竄,後麵是大量拿著熱武器追殺的裸男和軍人。
屍傀與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權者們,都如同泥腿子一般在陰影中扭打廝殺,槍聲好像過年放的鞭炮一樣,一整天都響個不停。
在追殺神權者的同時,大量軍人衝入街道,肆意闖入民居,逮捕了那些往日裏的毒品販子、人口販子、強盜……
又在不久之後將他們放了回去,令城中居民摸不著頭腦。
法律的宣判需要證據,反恐需要名單,而戰爭隻需要地點,自北川之後,屍傀的數量第二次肆無忌憚的膨脹,太乙教難得肆無忌憚的通過暴力手段擴張。
在中下層與底層平民在無聲無息間被管控後,太乙教向著上層感染,堪比築基練氣期的神權者配合鳳雛與陳雲前去圍剿堪比金丹修士的史詩神權者:
總督。
某一天清晨之後,城中居民們發現,這一天突然沒了吵鬧,一切又回歸了往日的模樣,隻是一些曾經欺男霸女的惡鄰宣布有了新的信仰變得乖巧,曾經欺行霸市不擇手段的商人變得慷慨。
還有許多人失蹤了,沒有任何蹤跡。
一切似乎都沒什麼變化,隻是一些該吃槍子的人不再為非作歹,總是不時說些讓人看不懂的怪話,比如:
“沒錯,是原神把我變成這樣的,《原神》是由米忽遊自主研發的一款全新開放世界冒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