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夫人不是已嫁為人婦,冠與夫姓了嗎?此番言語實在有違倫常啊,嗬嗬。”馬上就有其他夫人捂住挑刺。

“她嫁了?可惜可惜!”三皇子真是一臉惋惜。

餘霏霏看著那位說她的夫人,隻見這個夫人滿頭珠翠,略發福。

原主不出門,不參加宴會,在場人她幾乎不認識。

蘇妲雨小聲告訴她,這位是高嫁的林夫人,一直以她丈夫的官高而自豪。

“這位夫人,你有聽過婦好嗎?她是何人夫人?”餘霏霏眼睛諷刺地看著那位夫人。

那位林夫人臉上一慚,她不知道。

蘇妲雨卻非常高興地說:“我知道,一位女戰神,巾幗執斧,皇後披甲。”

她的偶像,蘇妲雨也想做一名征戰沙場,殺敵無數,保家護國的女將軍啊。

“為何不稱她為商王後?難道她亂了倫常?”餘霏霏嗤聲帶諷。

“貞,登婦好三千,登旅萬乎伐羌。這位夫人,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這才是一個女子的價值,不單在家相夫教子。還能禦敵保家護國。”

“而不是你一家之言,不稱夫姓,就是不守婦道,女子也是有女子的價值,女夫子聽過嗎,蘇家程夫人聽過嗎?”

不管在場的有沒有聽過蘇門三士的母親程夫人,不冠夫姓,不冠子姓,隻稱呼程夫人這個典故,大家此刻都不敢搭話。

餘霏霏繼續說:“這位夫人,你一孔之見,把女子處於何地?把在場的各位才華洋溢的閨閣之秀處於何地?”

餘霏霏這話使那位林夫人成了眾矢之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林夫人急了,這麼多夫人小姐,她可得罪不起。

在場夫人小姐馬上與這位林夫人保持距離,有的甚至離台換位。

“林夫人也隻是感慨,不需要這般的咄咄逼人吧。”

餘嬌嬌又出來打圓場,樓上她的狀元夫君和官場上的人還在看著呢,這個女子來搞什麼局。

餘霏霏都想留點麵子給她,她又跑出來找虐,那就不客氣了:“徐嬌嬌,那麼你是認同,這位夫人說我有違倫常了?”

“不是…”徐嬌嬌怎麼覺得自己進坑了,不能順著她的話來。

“不是就好,那我就來辯一辯。”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我阿父阿母生我育我,我未報親恩,隻是讓那位夫人叫我餘霏霏,這個我阿父阿母賜予我的姓名,就被說成有違倫常?”

“你說她感慨一番,這一番就要讓我叛祖忘宗,讓我失了孝道,這誰更倫常皆失啊?就無需我點明了。我不反了她的話,不就是認了這話嗎?”

“好,說的好!”

一個活潑的聲音闖了進來,一個梳著未嫁垂髻的英氣女子走了進來,拍著手,一雙眼睛崇拜地看著餘霏霏。

“南平郡主?”蘇妲雨看見自己的另一個閨蜜,馬上迎了過去,小聲咕嚕“你怎麼這麼遲?”

南平郡主小聲說:“我差點都出不來了,爬牆被我四哥逮住了,帶著他一起來的,喂,你這閨蜜,可以啊,對我口味。”

蘇妲雨似有榮焉,點頭稱道:“當然!”

“南平郡主!”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品級都沒郡主高,齊齊起身見禮。

“嗯嗯嗯,免了,免了,這不是詩詞大會嗎?怎麼辯起論來了?”南平郡主擺擺手說。

徐嬌嬌感激啊,終於把話題拉回正題。

“是啊是啊,有一點小誤會,現在我們一起賞菊賦詞吧。”

“好啊!”

“牙尖嘴利!”張寂之不禁開口點評,可是語氣不似嫌棄,反而有點洋洋得意。

張子表示,大人是嫌棄,還是不嫌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