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收入上萬(1 / 1)

大芸從沒想過活了三十年,這種狗血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眼前的兩個男人吵得不可開交,陳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王明身上的衣服撕得不成樣子,鄒鄒巴巴,肩膀處已經破了線,眼角還有一道紅紅的印子,掛在額角的血已經凝固,屋子裏被砸得亂七八糟,桌子上袋子裏的蘋果散落得到處都是......

這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大芸是小縣城的姑娘,自從嫁給陳平後,兩人便各自為著生活拚搏,陳平家境不算殷實,但也在平城郊區有一棟二層小樓,自打結婚後,陳平便更加努力地賺錢,隻想著感覺賺錢好早日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愜意生活。大芸則是留在平城,今兒在服裝店上班,明兒在手機店上班,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打麻將倒是一天不落下,她心裏想著,我既已經成家,那賺錢養家便是男人的事,我且安安穩穩過好我的小日子就成,得空還能去牌桌上賺個三五百,撈點外快,豈不是更好?日子雖然算不上富裕,倒也能度日,隻是大芸時不時就會對著陳平抱怨幾句,抱怨的日子一久,陳平更少回家了。

事情的變故是從大芸辭掉第五份工作珠寶店銷售員開始的,那天正為著辭掉工作心煩,便跑去吳姐店裏想要耍耍,剛坐下就聽著隔壁桌的人閑聊說起足療店的事,那桌的人大芸也基本認識,都是吳姐麻將店的老顧客,背對大芸坐著的是周豐,一臉的肥肉,頭發卻梳得一絲不苟,用他的話說:“男人,形象很重要,尤其是發型。”家裏是做服裝生意的,在平城開了五六個連鎖店,人長得不咋樣,倒是娶得個賢惠媳婦,整日幫他打理著家裏的生意,他每天遊手好閑,家裏一說他,他就美其名曰:“我在考察投資項目。”實際每天基本有一半的時間在牌桌上考察麻將,平日裏是個怕老婆的主,隻要老婆一打電話來,那拔腿就跑的速度比得上被人踩住尾巴的老鼠,於是大家都調侃叫他“周耗子”,周豐對麵的是“四眼”張德升,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瘦得風一吹就倒,常年都是格子襯衫和皮拖鞋,因著常年抽煙,牙齒就像巧克力凝固在上麵一樣,一開口那是又上頭有熏眼睛,餘下的兩個,大芸也認識,一個隻聽別人都喊他老三,聽吳姐說是家裏排行第三,早年間是道上混的,因為濫 賭成癮,老婆帶著孩子也和他離婚了,現在就是天天泡在麻將桌上,做著單車變摩托的夢,另一個則是嘴裏叼著根細煙,手上也不停下,嘴裏還時不時叫嚷著:“快點,一個大男人,同老婆娘一樣,拖拖拉拉的。””那嗓門大得,整個屋子裏都嗡嗡的, 這“大嗓門”是何芳,老公是做生意的,家裏趁幾個錢,她就做起了闊太太,整天逛逛街、做做美容、打打麻將。

說話的正是“周耗子”,隻聽他說:哎,我跟你們說,這開足療店老賺錢了呢!”何芳沒好氣地說到:是是是,好賺錢,都是直接去大街上撿!\"周耗子笑道:哎呀,芳姐,你那日子不是我們能比的,我是說其他人,你平白的置什麼氣嘛。”老三一臉不屑:嗬,你倒是說來聽聽,這開足療店怎的就好賺錢了?”周耗子一臉得意地笑道:“你們去過足療店沒,昨兒個,我一兄弟從外地回來,非得約我去足療店享受一下,就我和我兄弟兩人,就是在那個酒店洗了個澡、做了個足療,結果今早到前台結賬,一千三百多塊,我的天哪,這要是在家自己洗,一千三百多塊的水,直接能給我洗禿嚕皮了!”何芳一個白眼:‘嘁,人家房租水電不要錢,養那麼多員工不要錢,你以為,光那足療技師每個月的工資就是上萬塊,那不是成本啊?’老三插嘴:“我讚同小芳的話,耗子,你呀,別想一出是一出,那足療店不是你能開的,倒是那足療店的員工,你可以去試試,畢竟一個月工資上萬呢!\"說完衝著周耗子一臉壞笑。周耗子伸手打了一下老三:“去去去,少拿我開涮!”霎時一桌的人都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