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檸很是頭疼,自從一年前和李弈攪在一起後,她就徹徹底底喜歡上這個糙漢子。
可是慕北檸真拿這人沒招,什麼都試過了,就是沒用,她一輩子就喜歡這麼一個,放手?不可能,她這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失手過?捆也要捆在身邊,她的偏執不允許自己放李弈離開,李弈這個人,坑了她一會,就得拿身心還債,生是她的人,死了變成灰了,那也是她的。
慕北檸不明白李弈為何如此抗拒自己,似乎也不是抗拒自己,他像是完全討厭所有女人,每回看到自己都用一種厭惡至極的眼神冷視。
可是……一開始明明就是李弈先招惹她的。
慕北檸掐住李弈的下顎,強迫他看向自己。
“我有沒有說過,再逃就把你的腿打斷,為什麼不肯聽話?小弈,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還是說你外邊有人了,不然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慕北檸眼裏迸發出抑製不住的怒火,盡管語調無比平淡,可熟悉她的人知道,她是氣到極致了。
而李弈看不見,或者說他不想看見。
李弈掙不開慕北檸的控製,她的手像鉗子,掐著自己動彈不得。
李弈惡狠狠啐她一口,怒道:“滾開!別靠近老子,有本事你就躺下邊讓老子上,老子一個男的,被你個娘們草了算怎麼回事?你他媽還好意思說這屁話?”
慕北檸想起來了,第一次床事過後,李弈就變了,變得抗拒暴怒,像隻炸毛的貓,怎麼順都哄不好。
可是……
自古以來不就是這種狀況,倒是聽說過有些不一樣的男人,好勝心強,容不得當身下人。
可她家這個……也太抗拒了,完全就是提一嘴就會撲上來咬人的程度。
李弈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跟慕北檸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
慕北檸也不懂,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條波濤洶湧的江流,誰都沒辦法跨過去。
慕北檸歎氣:“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想在上邊,我不是讓你試過了嗎?還有什麼問題?”
他不提還好,一提李弈就更氣了,臉憋得通紅。
“你說什麼屁話,你他媽,你他媽的,我是那個意思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坐著來……”
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耳朵一紅,別開臉不說話了。
慕北檸見他耳根通紅,饒有興趣地摸了摸。
“行了,先不鬧了,你吃完飯我們再談。”慕北檸下床,準備出去。
剛走到門口,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提醒了一句。“這屋子外邊安排了無數侍衛看守,我知你本事了得,總有辦法離開,但這城中盡是我的眼線,你身上的毒也未解,小弈的腿若是還想要,那就乖乖待著吧。”
一個枕頭啪嘰一下砸到了臉上。
“滾開!別叫老子小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