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這要找的竟是李弈。

李弈瞧她這不相信的樣,擺擺手。

“你不信也正常,她那畫像的確有點難以理解,不過再忍幾天我就永遠不用看到了,你要留在這隨便,我並無心悅之人,過了這陣子就打算溜走,南街管轄的人稍微空些,還不負責,到時候我喬裝一下,絕對能順利離開,不過離開的時候你可能得幫我,不少事我都沒辦法做隻能靠你了,我在這個時代攢的錢有好大一捧了,到時候我走估計難帶走,我打算留給你得了……”

聽完李弈的話,兩個人達成協議,狄玉給李弈提供一些幫助,而李弈也給她開鋪子這事提供了思路。

“你不如先到街上看看,最好開的便是酒館,南街這幾條街都沒幾家,家家爆滿,小菜勉強,酒水可以,這酒館哪裏會差?”

狄玉思考良久,道:“我夫郎不喜酒味。”

李弈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就是開飯店也要有酒水吧?不行你先上街看看,跟他商量商量,他不喜歡就不去看便是,如此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可別不珍惜,那家夥過了這陣子熱情,把我拋到腦後去,他估計就要開始對南街下手了。”

狄玉聽著他說話在理,沉默著沒再反駁。

兩人草率分開。

狄玉心事重重,雖未詢問過晨輕舟對酒的看法,但他大抵是不喜歡的。

狄玉的不對勁晨輕舟很敏銳的發覺了。

他問狄玉,狄玉也沒隱瞞,事情都是需要商量一下,要是什麼都不說,以後兩人之間還能有什麼聯絡?

晨輕舟聽了狄玉的說辭,居然十分開心。

“那,那就開酒館吧,妻主,一定可以的!”

狄玉有些震驚。

可晨輕舟卻說,他從來不恨外界的東西,酒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讓他恐懼的本身是原主,不是這酒。

人們總會下意識把一件事的過錯推給外力,不論那是什麼東西,可真正不作為的分明是他們自己,久而久之,這種現象甚至傳了起來,不乏有真的厭惡這個物品的人,可絕大多數都是被帶偏的可憐人罷了。

狄玉愣神片刻,緊緊把晨輕舟摟進懷中。

她如捧珍寶,嘴角噙著一抹笑。

決定要開酒館後,狄玉就開始時不時往外頭跑,有時候自己去,有時候會帶晨輕舟出去。

李弈也趁著機會偷摸瞧了好幾回,今兒總算讓他瞧見晨輕舟的樣子了,看向狄玉的眼神也變得難以捉摸,好像在看一個拐賣兒童的罪犯。

狄玉不得已跟他解釋晨輕舟過今年就有20了,不是什麼小屁孩。

李弈不信,這嫩不拉幾小豆丁樣,你說他20了?不信。

狄玉也懶得再說,白他一眼。

她現在就是偶爾給李弈傳通外邊的世界,有時候連飯都要送,搜查越來越嚴重,已經牽連到了小巷,這陣仗,人們還以為他李弈是什麼要犯呢!

狄玉忙了一陣子,碰壁幾次後,終於租到了滿意的店鋪,美中不足便是稍稍遠了些,並不在她經常去的街上,得轉個彎,還得走上一會兒才到。

狄玉一個人,她沒打算把時間全部耗在這些事上,張貼了招人的告示,打算招幾個來幫忙。

這天狄玉正帶著晨輕舟去看裝點好的門麵。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一個人,他蹲在角落,好像在等什麼人,見到狄玉往這邊走,趕忙迎上前。

“我叫方陽,您,您是這家店的老板嗎?您這兒還缺人嗎?我想來您店裏做事。”

狄玉看了眼他,說:“缺一個打掃倒酒的,隻管中午飯,你可要來?”

“要的。”男人點點頭。這年頭男人找工作很難,吃住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有人肯收留他就算不錯了,方陽感激涕零。

狄玉對他招招手,“我們這暫時還未開業,估摸著還得等上半月,你若是接受不了也無妨,要是肯等,那便隨我進去瞧瞧。”

“無事,我能等的。”方陽沒拒絕,他跟著狄玉進去了。

狄玉逐一給兩人介紹酒館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