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擦擦汗,笑容勉強。“這可不行!這錢不能要不能要,您收回去吧,原來的二兩銀子就夠多了,我來找您還想著得給您退一部分呢,這可不能再收了。”
“不用退給我。”狄玉不收,接著說道:“你家的菜園子,果樹能摘不,沒打算要禍害你糧食,地裏的水稻我不動,你看可好?”
張賀沒想到她是盯上自己家菜園子了,她哪敢拒絕啊,況且這些個菜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哪敢不答應。
最後張賀挎著籃子渾渾噩噩回家了。
張賀夫郎一聽,這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是很好猜,狄玉疼夫郎,有錢了,另外的張賀夫郎兩個人都沒想明白。
她倆就這麼信了,不信沒辦法啊,也沒別的理由了。
張賀還拿了隻山雞回來。
“這隻雞咋回事?你擱山腳抓的?還挺肥。”
張賀搖搖頭,“是狄玉給的,我和你說,狄玉好像學了本事,現在沒什麼事就上山打獵,那到鎮上去賣了換錢,本事了得啊,家裏還養了好幾隻山雞,都是餘下來留著吃的,你瞅瞅,這餘下來的都這麼肥,可是有本事了。”
張賀夫郎也覺得不可思議,來來回回摸了好久那隻雞,還真肥,一點不像平常看到的山雞那樣幹瘦。
“現在殺吧,今晚就給它燉了,你拿點過去,順便給人家拿點果子。人家要求就這麼點,送過去也無妨。”
張賀點點頭,麻溜的操刀去殺雞了。
狄玉這會兒不忙,得了一筐菱角也算有了事做,她一邊剝,一邊陪晨輕舟看書。
菱角不好剝有,外殼硬,中間鼓囊囊的,兩邊瘦削彎曲,長得像個牛角,要使很大的勁才能掰開,裏頭的肉是白色的,口感跟栗子差不多,有甜味。
先使勁把菱角掰成兩半,拿一半沿著邊邊去剝,要暗用勁,一下用力很容易把東西崩出去,她開始就崩了一回,她眼疾手快接回來了,這才收了勁。
雪白的菱角肉剝出,隨後被塞進了晨輕舟嘴裏。“張嘴。”
晨輕舟就張嘴乖乖吃。
狄玉最樂意做的事就是投喂,晨輕舟還不挑食,就是胃太小了,不能多塞,不然得撐。
菱角喂了十來個,她就不剝了,把剩下的放到飯桌上,晨輕舟想吃再拿。
“妻主,這個字念什麼?”晨輕舟指了一個藥名問狄玉。
狄玉湊上去看,晨輕舟指的是當歸二字,就是現代的當歸,這兩個字分說又不一樣,狄玉想了想,給晨輕舟拆開來講,講單意講詞,然後陪他理解這味藥材,家裏沒紙筆,晨輕舟隻能靠記,不有時候也容易記不住。
這紙筆還是得買。
狄玉也不是正經教書的,教的方法略顯笨拙,磕磕絆絆看完一頁書,一看天色快黑了,狄玉趕緊起來準備去燒水。
晨輕舟收起書,小心翼翼放回櫃裏,他寶貝這玩意,每次都是輕拿輕放,生怕磕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