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午還對自己叫囂的人求饒,狄玉卻沒有一點心軟,那句“臭婊子”刻在腦中,久久不能消除。
她護在懷裏都覺得不夠,心心念念的人,竟是讓她們這麼侮辱糟蹋的。
狄玉見過底層最陰暗的一麵,小夫郎若是被帶走了,所要麵對的一切,狄玉連想都不敢想。
在上午她們把晨輕舟抱起來的瞬間,狄玉就起了殺心,卻因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一直忍到了現在。
這幾個時辰的煎熬,晨輕舟身上的傷,都是怒火的催化劑,尤其在醫館的時候。
女人也意識到自己是惹到人了,這人想要她的命!
她顫抖的越發厲害,猶如案板上拚死掙紮的魚,卻怎麼都躲不掉狄玉的棍子,皮開肉綻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她無處可躲。
“嗚!嗚嗚!”
無論這幾人怎麼哭嚎,狄玉都沒有手軟。
又是一棍子下去,桌腿斷裂的聲音蓋過了骨頭哢嚓的脆響。
畜生,早該去死了。
狄玉把那半截桌腿扔掉,蹲到了那個把晨輕舟甩出去的人前麵。
麵罩掩蓋下,狄玉揚起一個微笑。“現在能好好談了嗎?”
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聽到此話,就好像聽到了生的希望,瘋狂地點頭。
狄玉四處張望,找到了掉在不遠處的那枚玉佩。
再次將玉佩放到三人麵前,“這枚玉佩是不是柳家的?”
不同於剛才,三人幾乎是她話剛落的瞬間,便不住點頭應和。
像狗一樣,狄玉不禁冷笑,眉梢之下,一雙眸子充滿了戾氣。
狄玉扯開了其中一人嘴裏的布,“我問就回,敢說些不相關的或者叫人,你的狗命就別想留過今晚。”
“柳公子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你們是三個人打的劫?還是不止三人?”
“就我們三個,和他沒仇,是他,是他!”
“嘖。”狄玉照臉踹了那人一腳。“結巴什麼?好好說,他什麼?”
那人咳出一口血,汙血裏還躺著兩顆牙。
“大姐饒命!他一個男人穿的騷裏騷氣的,還裝什麼死矜持!我們,我們隻是一時糊塗!求您……”
話還未說完,狄玉直接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把人打得跪都跪不住,撲騰一聲倒了下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原以為狄玉跟姓柳的不認識,才會這麼說的。
狄玉直接就氣笑了,一流氓的開脫話術,死到臨頭還不忘狡辯,可見這人多惡心。
這三人顯然不是初犯,假麵皮都有,得是幹了多少次這樣的事,偽裝居然差點連自己都騙了。
這樣醜惡的牲畜還不配讓她動手。
狄玉重新把布塞回去,看到自己手上沾了血跡,厭惡感更加強烈,對著三人又踹了幾腳,直到最後這仨進氣比出氣少才肯停下。
三掌下去徹底暈死,狄玉把人捆牢了,正欲去尋那枚玉佩,此時門後的一片衣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還沒來得及細看,那片衣角就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