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雞要醃製,狄玉挑了一隻稍微肥一點的到院子去殺,然後就是燒水拔毛一係列事情。
中午沒啥事,狄玉就給晨輕舟熬做鞋底用的漿糊。
今兒一早晨輕舟就翻出來兩件舊衣裳,給狄玉量了尺寸要做鞋。
狄玉不會做這東西,晨輕舟也用不著她來,於是狄玉就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看他。
晨輕舟先糊鞋底,這東西需要耐心,一層層粘在一塊,穿著才能舒服。
狄玉在一旁挺無聊的,就時不時跟他嘮兩句。
“手疼不疼,真不用我來?”
“不疼,這個,不難。”
他做多了,所以覺得不難,況且晨輕舟就想給狄玉做雙鞋。
狄玉忍不住翹起二郎腿,歪著腦袋打量小夫郎,他一直覺得晨輕舟是個沒脾氣的,平常念叨兩句就投降了,今兒卻怎麼都不退讓。
真好看。
嘴巴好看眼睛也好看,狄玉畢生所學到了這個時候好像全都忘了,想不出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晨輕舟。
晨輕舟今天穿了那件水藍色上衣,襯得整個人都活氣不少。
這怎麼說。
讓狄玉特別想耍流氓。
就這麼幹坐著瞧也瞧不夠,就是腦子不太幹淨,其實狄玉是有那麼點變態在身上的,她常常看著晨輕舟發呆,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腦子裏全是少兒不宜。
但她也知道小夫郎怕羞,稍稍有點小動作就羞得麵紅耳赤的,不過狄玉偏就喜歡他這樣,臉蛋一紅眼睛就迷糊,眉毛都撇了,可憐巴巴瞅著她,一副小媳婦委屈樣。
瞧著瞧著,狄玉的手就不老實了,晨輕舟低頭沾鞋底的時候,後頸露出一片雪白,白花花的,就跟那白麵饅頭似的,讓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晨輕舟一抖,手裏沾漿糊的木片片就塗歪了,弄出一大坨漿糊在桌子上。
“妻,妻主。”
狄玉攤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有蚊子。”
晨輕舟扁了扁嘴,也沒懷疑她,把塗外的漿糊重新抹回來。
狄玉也是見好就收,反正日子還長,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狄玉出去做午飯去了。
一雙鞋工序繁瑣,而且考驗技巧,一個上午過去晨輕舟也才弄出一雙鞋底,吃過午飯就開始倒騰鞋麵。
狄玉就在一旁給他剝蓮子,扒開青綠色的外皮,狄玉先嚐了一個,還嫩著,不苦,用不著取出中間那個嫩芽,然後她就開始一顆一顆慢慢剝起來,剝好了就遞到晨輕舟嘴邊,晨輕舟手上忙著沒空,就用嘴去叼。
特別安靜溫馨的一個下午,狄玉忽的就想起了上一世,腦子裏承載了兩世的記憶,她其實已經很少記起以前了,隻知道她沒過過這樣靜謐滿足的日子。
模糊的記憶中,狄玉十年如一日的進行著工作,被組織培養,執行任務,升職休息,繼續天南海北的執行任務,像一個機器,無限循環著。
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過感情,殺手是不能有任何情感的,冷血,殺伐果斷,言簡意賅是她要做到的,
可是人又怎麼會沒有情感。
她曾在任務中看到一家三口幸福地吃著飯,那是一年的年關,小孩笑得很開心,他的父母圍著他,一家人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