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執行任務時,經常需要潛伏在雨林一個星期左右,對蛇很是熟悉,有時候甚至不用工具,徒手就能把它們抓住。
狄玉一個健步,腳狠狠踩在蛇身上,那蛇受了驚嚇,對著狄玉的腳就要咬,然而狄玉比它還快上兩分,一把擒住蛇身摔了出去。
那蛇摔了個懵,狄玉趕緊抓住他的腦袋,正好腳邊有上次裝瓜苗的麻袋,她把蛇扔進麻袋裏,紮緊口袋便扔到一邊,匆匆忙忙又跑了回去。
離開前後總共不到五分鍾,狄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澡間。
晨輕舟還坐在地上,臉卻已經哭花,見到狄玉回來,便哭得更凶了。
狄玉把他抱起來,異常小心地查看了傷勢,兩排牙印都咬得很深,很疼,最主要是嚇著了。
天色已暗,這裏邊看不清楚什麼,狄玉抱起晨輕舟回了裏屋。
把人放到床上,狄玉又去外頭打了盆溫水進來,還拿了帕子。
帕子沾濕水,擰出半幹狀態,狄玉輕柔地給小夫郎擦去臉上淚痕。
晨輕舟已經不哭了,情緒過去後,反上來的是強烈的懊悔,明明可以自己處理的,他卻還是麻煩了狄玉。
可是蛇攀附在腳背上的瞬間,那種冰涼膩滑的觸感,和被咬時的劇痛,無一不讓他崩潰。
許是哭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停下,卻忍不住打起嗝,一抽一抽的,狄玉瞧著心疼。
“身上有摔著哪沒?我看看。”仔細檢查了一下小夫郎的身體,除了屁股上有一小塊摔出來的淤青,和被蛇咬了的地方,別的都沒事。
“沒事了,沒事了,明兒我就去買藥,灑一圈就不會有蛇了。”狄玉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匆匆忙忙找衣裳,她第一次手忙腳亂的做事。
“妻主……”晨輕舟側低著頭,這個角度正好和在給他處理傷口的狄玉撞上視線,晨輕舟臉色慘白如紙。“對,對不起。”
狄玉溫柔擦拭著腳上的血跡,觸碰到傷口處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弄疼,冷不丁聽到小夫郎的道歉,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為什麼道歉?”
“我,我,我給您惹麻煩了。”晨輕舟怯耎說。
他總是在跟狄玉道歉,或大或小的事,沒人教他正確的溝通方式,但在狄玉到來之前,做錯事第一時間道歉,可以讓他少挨幾頓打,晨輕舟的身體潛意識的在用這種拙劣的方法保護自己。
狄玉握住他的手,兩隻大掌包裹著一隻纖瘦的手,摩挲出暖意。
“沒事的,旁的事怨不得你,你不用跟我道歉,不是你的錯。”
晨輕舟突然很想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沒人喜歡哭哭啼啼的家夥。
給傷口上了藥,包好紮,看到眼下白花花的兩條腿,狄玉這才猛的想起褲子這茬。
纖長勻稱的雙腿不著寸縷,細膩柔滑的皮膚全數暴露眼下,狄玉搓搓鼻子,感覺貌似有什麼東西從鼻孔流了出來。
晨輕舟也注意到了這點,他漲紅了臉,扯住衣擺努力往下遮,卻隻堪堪遮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