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憐雪直接在禦花園刁難太子良娣,不少宮女太監路過了都會忍不住看兩眼,發現這種看戲的目光後,南憐雪直接指著一個掃地宮女嗬斥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指指點點小心本公主拔了你們的舌頭!”

一聽這話,奴才們差點就當場跪下了,急急忙忙邁步離開了她們左右。

遠處又傳來一道清澈的女聲,含著嘲笑意味說道,“喲,昭陽公主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宋荔邁著輕快的步伐逐步靠近,看著她這樣子,忱綰大概也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也為初次麵對宋荔的賀媱捏一把汗。

“皇嫂。”宋荔漫不經心地朝著忱綰行了個禮,隨後將目光固定在賀媱的身上。

過了這麼多次,忱綰還是很難適應這樣正常行禮的宋荔。

宋荔現在有了更加討厭的目標,也就懶得分出心思去對付忱綰,畢竟在她看來,太子殿下東宮裏的那兩位,一個掛著虛名,一個卻是占據著真心。

“這位便是太子哥哥新納入府中的良娣吧。”

宋荔是郡主,所以賀媱不需要向她行禮,但還是禮貌性地彎曲了一下身子,“妾身賀媱,初次與郡主相見。”

宋荔冷哼一聲,就跟當初見我一樣,隻是現如今是在皇宮裏,她那些欺負人的計劃無法實行,就隻能說一些輕蔑的話語,“自然是初次了,難不成本郡主還會去那種風月地方聽曲嗎?”

平日裏什麼都喜歡爭一爭的宋荔和南憐雪,這個時候倒是極有默契地聯合起來嘲弄人,她們發出的每一聲笑聲,都宛如長刺一般紮進了賀媱心裏。

每當有人想要從身心打壓她,都會刻意提起她的過往和身份。

忱綰瞥了一眼賀媱的神情,看著她回答宋荔她們說,“妾身確實出身不好,難以與貴人們比較,但如今妾身也已經入了東宮,有些事還請郡主不要再提起,讓旁人聽去了,還以為郡主是在罵太子殿下。”

賀媱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公主郡主又如何,如今自己身後站著的靠山是太子,是她們尊敬又不會去招惹的對象。

“除了拿出太子殿下做靠山,你還會什麼?!”

提起自己愛而不得的南兆溫,宋荔就更來氣,而她這邊怒氣衝衝,賀媱卻依舊淡定自若,顯得她這個郡主倒是失態。

南憐雪伸手攔住了想要繼續發散怒火的宋荔,她笑著說道,“祿荔郡主又何必與賀良娣計較,其實我們也該體諒一些才是。”

我以為南憐雪突然變善良了,結果當然不是這樣,她繼續補充道,“郡主出生名門世家,又是在皇宮裏養大的,最懂得禮儀與規矩,可賀良娣畢竟不同,江南風塵女子哪裏懂得皇家規矩啊。”

看她們一人一句連著諷刺賀媱,一直沉默著的忱綰便決定挺身而出,她想的是太子殿下不在,那她這個太子妃也該站出來給自己府中的人說說話,也不能讓賀媱被瘋狂打壓。

“公主,郡主。”忱綰出聲後,南憐雪和賀媱都停住了笑容,“不管過往如何,如今賀良娣也都是東宮的人了,入了皇宮便都是一家人,還是不要再說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