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悅的眼裏,她很少碰到白明熙和安然同時在場,自然不知道安然的性格是怎麼回事,更何況在班級裏,他們兩人還是同桌,難道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開各種玩笑了不成?
隻有寧言早已經看透了安然的本質,她就是徐謹忠實的擁護者。
寧言默默的喝著水,打算一言不發,安靜的欣賞安然接下來的表演。
果不其然,安然歪著頭回看蔣悅,模樣就好似天真無邪:“我沒說錯呀,徐謹家比他家大多了。”
寧言低頭,笑容到了嘴邊一下沒止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明熙倒是沒什麼反應,看來這一星期和安然的相處,早已經讓他免疫了安然的聊天方式。
場麵上隻剩下蔣悅一人尷尬的抽抽嘴角,無語的“嗬嗬”更是無聲勝有聲。
白明熙帶著他們三人介紹了一些房間的位置,便拿出一堆小零食和飲料,略帶歉意的對蔣悅和安然說:“實在不好意思了,我教寧言下個棋,電視,遊戲機室等你們隨意使用,我和寧言就在書房,有事找我,下次鄭重的請你們吃頓飯聊表歉意。”
蔣悅和安然對視了一眼,不管是對於零食、飲料,還是電視、遊戲機,蔣悅都興趣缺缺,從安然的眼神裏也看的出來,她對那些也沒什麼興趣。
安然上前,挽住寧言的手臂,也不知道是對誰撒嬌:“我更想在書房看你們下棋呢……”
白明熙的眉頭又在極小的幅度下皺了皺,內心覺得這個安然真的像個狗皮膏藥。
當時在校門口隻是擔心寧言一個人女孩子不好意思來他家,看到安然走過來才順便叫了她。
要是早知道當晚寧言會拉上蔣悅,他肯定不會叫安然一起來的。
白明熙此時看了蔣悅一眼,好像在讓蔣悅幫他忙把安然支走。
隻是蔣悅這一刻仿佛看不懂白明熙的想法一般,挽上了寧言的另一個手臂說:“我也想一起學學下棋……”
蔣悅內心:我看你心存不軌,我要盯著你。
白明熙略感無奈,隻能抱著一堆零食飲料,引著他們三人一起進入書房。
一進到書房,寧言的雙眼就微微亮起。
那是一整麵牆的書。
白明熙他家,本來麵積就不小。現在光是單單一個書房,就跟寧言家的總麵積差不多了。
寧言被這種鋪麵而來的書香氣息震撼到了,心中連連稱讚。
書房正中央的木桌上,是一張擺好的棋盤。
寧言被棋盤上的棋局吸引,盯著看了一會。
白明熙見寧言的神情不像比賽時候那麼小白了,好奇問她:“你現在能看懂了?”
寧言聽到他的話後,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看向白明熙,笑道:“是啊。托你的福,我這幾天粗略看了一些。”
語氣之中,還有些責備的意思。白明熙倒是看懂了,但是用笑容忽略了。
邊說著,寧言的手指向棋盤問到:“這是你一個人下的?”
白明熙的視線沒有隨著她的手移向棋盤,自始至終隻看著寧言,他回:“是的,平時一個人無聊,執黑白子自己和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