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顧家就成了方家,父親下落不明,唯一心疼顧瀟笙的顧老爺子也被董事們給架空了,沒了話語權,在公司裏顧老爺子一心想護著孫子也變得心有餘力不足。
顧瀟笙輕描淡寫地講述著那個在他十六歲陰暗的夏天裏,他遇到的人和事,也讓聽故事的曾以柔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憐憫的情愫。
曾以柔眼底裏泄出一絲同情,看向顧瀟笙的臉,“那後來呢?”
她聽的認真,追問他。
“後來就是母親在醫院裏受不了被那些安排好的醫護人員折磨,她逃了出來,在開車的路上出了事故,就成了現在這樣,我當時找到了把我媽害成現在這樣的肇事司機,可是我當時太年輕,奈何不了他,母親讓我先保護好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當時明明知道那個司機就是有人花錢雇來的,可我當時沒有任何證據,又無法製裁他,最後我把他給打了。”
“所以,後來你故意傷害就是把那個人打成了殘疾?”曾以柔想起了瘦猴曾經跟她提過,當年顧瀟笙是因為故意傷害入獄的。
顧瀟笙輕點了一下頭,似是在肯定曾以柔的猜測。
但打人不是單純的為了解恨,而是為了保護家人,為了給母親報仇,他需要將自己藏起來。
他隻有打了人,進了監獄,才能讓敵人徹底放棄對他的控製。
還有一點就是,把這個被雇傭的司機一旦揪住,留下點線索,將來等他出獄後,他便可以順著這個線索繼續挖出他背後的雇主究竟是誰。
曾以柔聽到顧瀟笙說到這些,吃驚到嘴巴閉不起來,她沒想到,幾年前的顧瀟笙原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
顧瀟笙第一次跟其他人講述自己的這個故事,他從未與人提及此事,就連瘦猴也隻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以為他是顧家公子哥。
不過是個家裏寵著慣著的少爺,入獄前衝動犯罪,把人給打壞了進了監獄。
“以你當時的年紀經曆這些一定很害怕吧?”曾以柔見他沒再說下去,輕聲問道。
“當時,顧不得害怕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受控製的逼著我往前走”
顧瀟笙依舊風輕雲淡地講著那年的事情,他雙眼不避諱的看著曾以柔,唇角邊還不時地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嘛?”
曾以柔也跟著笑了,她輕點了一下頭,“知道”
“知道?”顧瀟笙臉上略微的詫異,再次確認性的問到,“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
顧瀟笙問她。
曾以柔回憶起瘦猴跟她講述的那次在監獄裏做專訪,“不是我去監獄陪我爸做專訪的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