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找看誰手中有，直接去購買不就行了嗎？”
“我有問過，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喔，這個我想想辦法，應該問題不大。”
“真的？太好了！”葉世官大喜過望，“錢不是問題，如果能找到，傭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好。”翟川棟應承下來，而後又不甘心問道：“這兩幅畫，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葉世官訕訕笑了笑，“翟先生，我不懂畫。我們董事長也不喜歡收藏，要不是為了滿足領導的喜好，我也不用這麼費勁了。”
“了解了解，那我就不送你了。”翟川棟淡淡地道。
葉世官走到門口時，忽然又轉過身來，“對了，翟先生，我還有個請求。如果你找到了這幅畫《臨水芙蓉圖》，能不能把它安排到歐洲的私人藏家博物館裏以10萬美刀的價格出售。當然，實際值多少錢我們還是會照價支付的。”
翟川棟滿臉疑惑：“為什麼？”
葉世官耐心解釋：“到時我們會安排領導飛過去把這畫買了，就以領導去旅遊無意中發現崔其昌失傳名畫為由，低價撿漏。”
翟川棟明白了，這種藝術品洗錢和行賄的方式，在業務是不公開的秘密，而且法律幾乎拿它沒有辦法。
舉個簡單的例子，行賄者要向某人行賄，就會把藝術品（尤其是古董）放在海外的私人博物館，受賄者出國旅遊，偶然遇到這藝術品，又恰好主人不識貨，受賄者就低價購買。
回來後找機構鑒定，有鑒定書就可以送到拍賣行大大方方地拍賣。行賄者再以超高價競拍下來，這樣就完成了利益輸送。
甚至受賄者還可以大大方方地上交偶然所得稅，把錢心安理得地落入口貸。早年國內有很多古玩文物流失海外，出國旅遊遇到古玩文物這種借口，簡直無懈可擊。
……
葉世官離開翟川棟家裏，很快竟出現在了榮慶齋。
趙天榮聽完葉世官的講述，頓時興奮起來，“你說翟川棟手中有趙孟頫的《宋室十八學士圖》和文徵明的《山水萬裏圖》？那可是失傳的名畫！”
程末都也忍不住好奇：“是真跡還是仿畫？”
葉世官猶豫著：“不能確定，但其運筆和構圖，以及氣勢，令人歎為觀止，依我多年的經驗，很有可能是真跡。”
“這家夥哪來這麼多名家古畫真跡？”
“他說是盜墓來的，但我覺得可信度不高。我是在從明街攔到翟川棟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上已經抱著這兩幅畫了。”
從明街？該不會是陸仁嘉的桃花齋吧！
趙天榮又點燃一根特供的極品雪茄，他又想起來了在曾墨的竹屋裏遇到的陸仁嘉和唐伯虎，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秦戰，你去調查一個人，就那天我們在曾墨那裏見到的那個和陸仁嘉在一起的年輕人。”
“好，我這就去。”秦戰領命離開。
趙天榮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眼裏閃過陰厲之色。
“等等吧，翟川棟會給你找到《臨水芙蓉圖》的，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