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暗,也很安靜,呼吸聲,親吻聲和心跳聲交錯在一起,讓空氣間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雪白和深黑的碰撞刺激著男人的視覺。
“唔......”
男人鬆開柔軟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即便在陰暗的光線下,溫雅依舊能看清他身上肌肉的線條,寬肩窄臀,腰身精瘦,腹肌噴張,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一張臉俊美無儔,他之所以被稱為A市的神,除了他的權力,還有便是因為他的臉,當真宛若神明。
狐狸眼,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眼下一顆淚痣,更顯神秘,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的形容詞放在他身上都沒有任何不適。
而此刻,劍眉之下的眸子深邃看不見底卻泛著驚人的亮光,溫雅隻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吸進魂魄。
她呼吸一滯,不禁咽了咽口水,心跳劇烈。
江妄把方塊的包裝遞進她的手裏,修長的指尖很是滾燙,糾纏著她的手指,嗓音低啞性感,“溫雅,你想好了,把這個撕開可就沒有回頭箭了。”
察覺到手裏的是什麼,溫雅愣了愣。
她想好了嗎?
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裏迸發,她對那個人愛得那樣深,即便知道他不愛自己,卻依舊做著隻要陪在他身邊,他遲早有一天能看見自己的美夢。
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她從來都不是他的第一選擇,甚至為了他心愛的人將她的生死置之度外,被激怒的歹徒將子彈穿過她的心髒。
失去自己的弟弟痛不欲生,繼母生下了兒子,弟弟徹底被父親拋棄,艱難生活,最終慘死。
不!
她不要這樣的結局!
這一次,誰也別想傷害她和弟弟!
溫雅眼睫輕輕顫抖著,強烈的後悔和恨意此刻充斥在她的心中。
可她眼簾低垂,江妄看不清她的情緒,誤以為她是在害怕。
瞬間,男人脊背繃緊,糾纏著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方才充滿.情.欲漆.的黑如墨的眸子此刻卻宛如冬日寒風,冰冷刺骨。
他唇角平直,抽身離開,聲音冷得如寒潭,“既然溫小姐還沒有想好,那就離開吧。”
而這冰冷的聲音和指尖的刺痛,瞬間拉回了溫雅的思緒,她猛地抓住江妄的手臂,著急道:“等等!”
男人表情淡漠地瞥向她,他居高臨下,隱約隻能看見鐫刻般的輪廓,可眼睛卻亮得驚人,是因為周圍太暗了嗎。
溫雅不確定,也無暇顧及,她咽了咽口水,指尖輕輕顫抖,將那個小包裝打開,清澈的眼眸泛著些許水霧直勾勾地看著他,聲音裏透著幾分緊張,卻依舊軟糯好聽,“我......我......我已經決定好了!”
江妄的瞳孔驟縮,身軀僵住,她是來真的。
男人的眼底閃過難言的情緒,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微眯著眸子,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溫雅知道這個方法是有點衝動了,可時間緊迫,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而且她當然是想清楚才來的。
對上男人深黑的瞳孔,她堅定地點了點頭,嬌軟道:“我說我想清楚......唔......”
她的話音未盡,高大的身影彎下腰來,窗外的月亮徹底被遮擋,她目之所及的地方,隻有他的眼睛。
漆黑,深邃,好似還有一些灼熱。
江妄的吻落下地又急又重,他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薄唇碾壓著,狂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溫雅眼睫一顫,忽然想起什麼,推拒著他的肩膀,破碎的聲音擠出,“等......等等!”
江妄劍眉微蹙,深暗的眸子盯著她,有些不耐,“現在可沒得你後悔了。”
倆人距離很近,他的氣息噴灑在溫雅的臉上,將其染紅,她羞怯地垂下眼,軟糯道:“不是.......我是說能不能蓋上被子?”
“嗬。”江妄愣了下,低低一笑,眉頭輕挑,“冷?”
現在已經進入12月,外麵下著初雪,的確會有點冷,但他已經開了暖氣,應當還好才是,再說,一會兒......她就不會冷了。
這是溫雅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笑,眉眼微彎的模樣,像是打破了那一層薄冰,俊逸非凡,別樣的生氣使得他更具誘惑力,她紅了紅臉低聲否認,“不是......”
江妄薄唇微抿,那就是害羞了。
他垂下眸子,寬大的手掌糾纏住她的手指,覆身上前,不疾不徐道:“蓋了也沒用。”
一會兒就掉了,還限製發揮。
說罷,他再一次堵住了誘人的紅唇,讓她提不了那些沒用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