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到了花期,凋零已成定局。
“民國三年等不到一場雨,而我這一輩子,等不到一句‘我愛你’。
如果你見到他,請告訴他,我愛他......”
初中這三年都在平淡中度過,一開始是我去給時尊補課,不知什麼時候,是他自己主動來我家找我,每次一來就呆一整天,天黑了在自己回去。魚兒偶爾也會來,我爸爸媽媽每天煮飯也習慣性多準備兩幅碗筷,。
臨近高考的那個暑假,魚兒沒來,好像去零市了,沒有細說去幹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每天青春和傍晚,我總會去我家路口坐上十分鍾,時尊也習慣性的陪我坐著。
那個夏天,整天我和時尊都待在一起,他時不時會問我些問題,時不時自己靜靜的畫畫,有時候安靜的看些課外書,好像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又深刻意識到他的存在,白皙稚嫩的臉頰慢慢清晰了起來,精致的輪廓體現得五官更加立體了,他就坐在那裏不聲不響的,就散發著主角光環,讓人目光移不開。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臨近開學的時魚兒才回來。
某天清晨,我習慣性的往路口走去。一打開門便看見,那個身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路口等我,我沒掩飾的向他奔去,他張開雙手抱住了我說:“我回來了”。
我把頭埋進他懷裏委屈的說:“我每天都在路口等你”。話音未落,眼眶就紅了起來,眼裏滿是責怪他這個暑假把我丟下。
魚兒有些內疚的揉我的頭發,然後拿出了一個粉色的盒子說:“快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
我剛剛精神全部集中在他回來的驚喜中,並沒有發現他手裏拿的東西,那是個長方形的盒子。我打開了一看,是一部白色的手機,隨後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在屏幕上點了起來,我手裏的手機就響了。
他說:“我去打暑假工了,看好多同學都有手機,尋思著給你也買一個,以後我們可以打電話,方便些”。
之後我們在路口坐了下來,他開始教我玩微信,玩QQ,還有一些小遊戲。我和魚兒一個暑假沒見,聊得比較入神,根本沒注意遠處時尊緩緩離去的身影。
08年高考我和魚兒誌願填的都是零市重點一中,第一二誌願都是,最後也是毫無疑問的進去了,我全校第三進入,魚兒全校第四,我年級第一他第二。
之後我沒有在看見時尊,想著他要上六年級了應該會比較忙,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他。哥哥二哥,上大學去實習了,這個暑假並沒有回來。
去零市一中報到那天,爸爸早上七點去開了時爺爺的車,,那是一輛商務車,可以坐七個人。我去給時尊補課的時候見過,在他家別墅前的院子裏停著,總共有三輛車,還有一輛是轎車型,一輛是軍用吉普。我對車不太懂,也看不出是什麼標誌。
爸爸先是去接了魚兒和他爸爸媽媽,回來再接上我,我和魚兒坐最後麵,魚兒媽媽和我媽媽坐中間嘮家常,聊成績和一些芸芸,魚兒爸爸坐副駕駛,跟我爸爸聊天給我們當司機。
到零市大概要開三個半小時左右,一路都是歡聲笑語,時不時會聽見兩邊家長互相吹捧我們兩的學習成績。
我隱約聽我爸爸說“這倆孩子從小關係就好,我家小柒像是多了個哥哥,從小都是你家小江照應著。”
這時候爸回了一句:“是啊,我們也感覺多了個閨女”。
聽到這句話時,我似笑非笑的在魚兒耳邊喊了聲“哥哥”,他一下子從脖子紅到耳垂,那耳垂紅的跟個櫻桃似,好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他輕輕在我手上捏了一下小聲的說:“你可不是我妹妹,你是我的童養媳,跑不掉的”。
我抽回手,羞紅的低下頭,兩個食指不停來回打轉,一句話也沒說。父母說什麼我也沒興趣去聽,就沉沁在他的那句童養媳裏。
開了一個半小時左右,找了個服務區停車上廁所,買早餐,因為出發比較早所以都沒有吃早餐,之後換餘爸開。
整頓了一番後,在次出發,我們在後麵悄悄拉起了手,本以為不會被發現的,沒想被餘媽回頭就看見了,我以為餘媽會說點什麼,沒想到她卻笑眯眯的轉過頭裝什麼也沒看見,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