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溫度節節攀升。
蘇慕就像是漂浮在海麵上的浮木,在浪花的拍打下浮浮沉沉。
心裏想要掙紮逃脫,可身體卻是沉淪其中,難以自救。
身下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瞬。
在這短暫的清醒下,她看到了一張讓她最熟悉不過卻也是讓她最為忌憚的麵容。
她張嘴想要喊一聲,可對方卻是一絲機會都沒有給她。
疼痛逐漸消失,連帶著那一瞬的清醒也消失的幹淨,那種不受控的欲望將她徹底的拉入地獄,萬劫不複。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的溫度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蘇慕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一條死魚一般躺在床上。
她不想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想。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蘇慕才眨了下眼睛。
不等她做好準備,那人就已經站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蘇慕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攥緊,張口想要叫人,卻是張了嘴沒發出聲。
大概是因為剛才那場持久瘋狂的戰事讓她喊啞了嗓子,導致這會兒發不出聲來。
“沒看出來,你膽子這麼大。”
男人沒再看她,轉身背對著她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煙,點上後男人咬著煙回頭瞥她一眼,語調懶散,“今晚可是你跟大哥的訂婚宴,你這麼堂而皇之的爬上我的床,好像不合適啊,大嫂。”
後邊的稱呼男人刻意咬的重了些。
像是在嘲諷。
蘇慕到嘴邊的話一時間就說不出來了,她要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她並不知情。
可現如今她說什麼似乎都無濟於事了。
即便是被算計了,可今晚的確是她主動撲上去的,是她懇求著對方救她。
在那種無法自控的情況,出於本能的求救。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不偏不巧,會是賀郴州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倘若她當時但凡還有一點理智,即便是今晚被賀家的人當眾五馬分屍,也好過招惹上這麼一個活閻王。
“你說等會兒他們進來看到你寸縷不著的躺在自己小叔的床上,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蘇慕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不由的顫栗了一下。
如果被他們看到她躺在賀郴州的床上,那麼她今晚必死無疑,可能連屍體都留不全。
“二、二爺,求您再救我一次,往後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
“咚咚”。
她話還沒說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連著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郴州,開門。”
是賀老爺子的聲音,帶著命令式的語氣,不容置喙。
蘇慕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緊張的不行,連帶著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一雙驚恐的眸子看向冷靜的坐在床邊吸煙的男人身上,眼眸裏滿是懇求。
賀郴州彈了下煙灰,吸了一口煙後忽地轉身過來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接著人也向著蘇慕貼近,將剛才吸入的那口煙強勢的渡到了蘇慕嘴裏,繼而壓著她讓她不能反抗。
蘇慕隻覺得自己下一瞬就能見到閻王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掙紮時,男人鬆開了她,“你要是忍住不咳出來,我可以考慮看在剛才我們親密接觸的份上再救你一次,若是你忍不住,那就別怪我下床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