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自是知道武雄的擔心,她也沒有拒絕,輕點著頭。
“那就一起吧,有你在我也放心。”
隨後,柳如煙又對著身後那個青年道。
“走吧,坐馬車相對快些。”
上山的路本就不好走,要不是這靈馬,他們還真上不去,積雪厚厚地遮擋了原本的山路。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終於到了山腳。
幾人步行了數百步,便見一個人渾身是血地躺在雪地上,積雪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因著天冷,此時老者身上的血液也凝固了。
要不是這少年把自己的大襖子給他蓋上,恐怕這會,這人都成了個冰人了。
柳如煙快步上前給他摸了個脈,然後看著武欣道。
“欣兒,你也來給他看看。”
“梅兒,讓車夫過來將人抬上車。”
“是夫人。”
很快,車夫與那少年便一起將人抬上了馬車,正當少年擔心自家爹爹這樣會不會弄髒了這豪華的馬車。
待簾子掀開時,他總算放下了那顆不安的心。
梅兒早在柳如煙讓她來叫車夫時,就將裏麵鋪上了一張大麻布。
平日她們也會遇到這情況,這麻布是她們備好在車上的。
車上
“娘親,老伯這是多處骨折,右腿摔斷,後腦處也被撞擊得不輕,這才昏迷。”
“現在這情況,老伯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柳如煙聽著武欣這樣的診斷,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蒽,和我的診斷的一樣。欣兒你看好娘親的處理手法。”
“這些以後你可能會用得較多,對外傷很有用,特別是筋骨損傷。”
“蒽娘親,欣兒明白。”
武雄一臉憨笑地看著前麵兩人,隻有在心愛之人麵前,才能偶爾看到他那不合身份的神情。
他的要求不高,一家人高興、安然就好。
可每當他見武欣那麼勤學苦練,他有點懷疑是不是他過得太安逸了,也許他也該再努力努力。
武雄晃神之際,柳如煙已將那人身上的傷口都清理了一遍。
“欣兒,外傷處理前,一定得用烈酒清洗一遍,能有效地避免感染,惡化的問題。”
說著她放下手中酒壇,那老者因昏迷,也就沒有反應,這倒讓一旁的少年一哆嗦。
他心裏不由得喃喃。
“這,這可多痛?爹爹這樣也沒能喊出來。”
少年心下這樣想,嘴裏便也這樣問。
“柳神醫,我爹他這都沒痛醒,是不是他傷得太重了?”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眼淚差點就掉了出來,他趕緊拿手往上一抹,一臉期待地看著柳如煙。
“你爹的傷不是太嚴重,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所以這才沒有反應。”
“你也不要太擔心。”
那少年聽著她這樣說,那高高懸起的心才再度放了下來。
“欣兒看好了,這是聚氣凝神陣,刺激身體機能使其加快身體恢複。”
“他現在的情況可以使用此陣,讓其先恢複一點氣血,供自身需求。”
“反而這丹藥,他的身體這會也很難吸收,所以起作用的時間相對比較久,還是這個方法更快,效果也是立杆見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