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正好那兔子就醒來,我將它也放在元武欣上仙身邊。”
“你看著安排。”
禪無緣似想到什麼,隨即他再問。
“對了,我們耽誤的那十天,欣兒她是不是因此要以凡身生活十年?”
禪無緣這話一出,司命一哆嗦,冷汗怎麼又開始出了。
“這,這個按理說應該是這樣。”
“不過,有這兔子在,這十年間殿下也不用擔心。”
聞言,禪無緣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司命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司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他的裏衣,徹底濕了。
似乎是有一個人,在他的耳邊提醒他:你想清楚了再說。
又一哆嗦,冷汗還不停的冒著。
“殿下,這不出意外,最多十年,十年後這元武上仙便可以重塑仙根。”
那邊禪無緣的聲音再次傳來。
“嗯,這十年我要她一定是安全、幸福的。”
“等我忙了這幾天,便可以去找她了。”
“記住,此事保密。”
“是是是,殿下放心,小仙知道。”
“對了殿下,那元武家眾人,他們要是來問?”
“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去與他們說這事。”
聽此司命果斷的出了這司命殿,往一個方向匆匆而去。
而禪無緣他則依舊埋頭桌案,手裏厚厚的一遝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什麼。
元武雄經過數百年的休養,也終於恢複如出。
可他卻在傷口剛愈合之時便與元武家眾人再次回到魔聖山堅守。
這日
上元界,天道院
後山悟心洞中,已經閉關千年之久的天道院老祖處。
這時他雙眼猛然睜開,長呼出一口濁氣,四周漆黑不見五指。
他衣袖一拂,洞中的蠟燭依次點燃,照亮了周圍。
隻見他身處一石室中,四麵石牆空無一物。
而他盤坐在蒲團上,一白衣也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看清這些,便也露出他上千年都沒有顧得上打理的容顏。
隨即他手指輕彈,一道淨身訣出,讓他整個人瞬間神清氣爽了,周身一塵不染。
隨後,他一揚衣袖起身,他爽朗地笑聲便回蕩在這洞府之中。
“天命星現,神將出。”
他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頭頂,但很快他又輕搖了下頭。
“沒想到睜眼已是千年,蒽,這一切來得剛剛好。”
隨後一起身,屁股都顧不上拍上幾下,他便一臉欣喜地大步往洞口而去。
洞口處的結界一打開,坐在主事大殿看書的道法便感知到了。
於是,他便匆匆起身往後山趕。
後山
參悟涯邊
隻見一老者身著白衣,一臉沉穩地看著遠處。
老者一頭白發,兩縷白眉皆垂落下來,一手輕輕地捋著胡須就那樣隨風而立。
老人半仰著頭,神情專注地看著山頂的大樹,那是一棵數萬年之久的枯樹。
不
說是枯樹,它卻又還沒有死透。
它隻是看著沒有了生機而已。
隻是一年四季,都隻有光禿禿的樹幹立在那裏罷了。
良久。
老人一個閃身到了樹下,抬頭仔細打量著這棵上千了年都沒有一絲變化的樹。
站在老人身後的是他唯一的弟子——道法,也是這天道院的院長。
老人一雙眼眯成一條線,就那樣盯著那棵沒有死透的樹看.
“千年已過,你終於來了。”
一隻略微枯瘦的手,微顫地摸了幾下樹身處。
被老人這樣一摸,那樹似是回應老人一般,樹身隱隱鍍上了一層白光。
隻是,這白光輕閃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