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他這幾天也一直昏迷著,可以說他也就是吊著一口氣了。”
他能活到現在,多數也是靠著自身的意誌與修為強撐。
或者說,是他還有未完的心願,不甘就此離開。
“這口氣若消散開了,便是上神也無力回天,任由他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他的情況。。。”
藥聖哽咽了一下,深深歎息了一聲,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咬牙,又繼續。
“哎!”
“他的這種情況,目前我也是無能為力。”
看著自己有兄弟重傷,自己無能為力,他心裏又怎麼好受?
他話一出,明顯看到不少人臉色變了變。
眾人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就聽他繼續道:“隻能先這樣,待日後再慢慢想辦法。”
“如若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他怕是不能再入輪回。”
藥聖說完,便覺自己愧對元武家眾人,臉上都是愧疚之色。
想他堂堂一個藥聖,也有救不了的人,而且這人還是他的好兄弟。
他一邊搖頭,一邊倒了杯酒,隨後緊接著便又一飲而盡。
而那隻剛放下的手,已然緊握成拳。
眾人看他這樣,也不敢勸慰,有的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有的則是將頭低得更下了,他們同樣不敢開口。
其實他們都不想麵對,那最慘的一幕。
這時的他們,心中都有這樣一種情愫:
這仙,也有束手無策,無可奈何的事,這是十分丟臉的事。
上首的人,看著這氣氛,心下黯然。
“這鑄魂燈,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禪無緣似想著什麼,眸光閃了下。
元法尊者是看出了他所想般,適時提醒道。
“雖說有了這鑄魂燈,但這神魂溫養至少得千年。”
說到這,他臉上帶了些猶豫:“眼下他這情況倒是可用。”
“隻是這千年後,元武尊者他便不再是他,也隻是一凡身,一切又得從頭再來。”
凡人修煉,又豈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此,武神這一脈,也就隻有一個元武欣了,卻不知她得到那傳承沒有。”
他們都知道,如今他們有如此的安寧,都是元武家在魔聖山默默的守護著。
喝了幾杯酒,還是沒有緩解心中羞愧的藥聖,再次開口了。
“他的情況,比你們想的更為嚴重,隻怕這神魂也都受損了。”
話落,他再次一口又喝了一杯。
一旁的其他仙,無奈的搖頭。
元武一脈,有著上神元武的血脈,是可以抵抗一定的魔氣侵染。
但若是在重傷情況下,又沒有靈力護體,那就與眾仙無異。
這就難辦了。
他們有人一臉的心疼。
眾仙看著藥聖他這個喝法,這上好的靈酒可是很珍貴的。
他們都是慢慢地細品,根本舍不得如此的豪飲,這真的很浪費。
想是這樣想的,但誰也不敢表露出來。
雖不說,藥聖他這是為元武尊者而悲傷。
就單單說這上首之人都沒有出聲,他們又何故呢?
更何況,這武神一脈,單聽這名字就知很不一般。
而元武雄,他還是為了守護仙界,出戰魔族而身受重傷。
想此,他們也都多了一份擔心與無奈。
這次,他們是真的擔心元武雄了。
擔心他要是就這樣沒了,那他們的安危怎麼辦?
到時候,他們還能這般逍遙快活嗎?
無奈,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得了元武家的庇護。
不然,他們也怕是在那魔族戰場上,有去無回了。
一旁的寶法尊者,看著藥聖他借酒消愁,不忍地搖搖頭道。
“還有一法,隻是,這亦是新生,也是身死。”
“亦是說,與命換命。”
說到這,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少了幾分的信心。
“仙典記載,受魔氣沾染輕者,可用驅魔咒將之驅除,調以仙藥數日便好。”
他們都沉默了,這驅魔咒已然在萬萬年前便消散於天地間。
可想這方法是不可行的,除非有佛現世。
“受魔氣沾染相對重的,可除剃仙根,再調以仙藥休養數年。”
“而受魔氣沾染嚴重的,除剃仙根外。”
“也可取至親之人心頭血,重塑仙身。”
“隻是這個過程至少要上千年才能重塑,加上重修仙道,那就是萬年之久。”
眾人聞此,更多了幾分憂思之意。
武家這一脈,隻有那一個孩子了!
似乎是仙感相通,眾人都齊齊搖了搖頭。
這時,又聽到寶法尊者說著。
“還有一種方法,便是仙根移植。”
“以目前情況來看,這也是最好的一個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