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章 南相北伐(1 / 2)

錢塘湖邊,夕陽西下。

在這漫天的霞光裏,湖上的畫船,借著水波蕩漾,悠悠的搖晃著。清風徐來,也不知風從哪裏來,亦不知風到哪裏去。

隻見一隻畫船上,有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相對而坐,看著眼前的美景,漫不經心的說著什麼。

“風兄。三十年了,這錢塘湖與三十年前一樣,美輪美奐啊!”

“連山兄。你我風燭殘年,行將朽木之年,還能見如此美景,不枉此行啊!”

“哈哈!來……來……來……風兄!這望湖樓的天火紅泥,也如同三十年前一樣烈,咱們不醉不歸!”

“好!美景良辰,賞心樂事!三十年不來,這天火紅泥的確還是這個味道,其烈如火,醉夢歸真,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

說著兩個老者,觥籌交錯間,連幹了數杯。微微醉意間,天色也漸漸有些晚了。遠處靈隱山上,慢悠悠的傳來了鍾聲。

畫船的另一側,坐著一對青年男女。女的清素淡雅,穿著一襲白衣,身姿曼妙中,掩不住容顏的清秀絕倫,猶如畫中仙子一般。

男的白衣飄飛,風神俊逸。隻斜斜靠在了船邊,手中猶自端著一盞碧綠色的美酒,眯著眼,一飲而盡。又仔細叭了叭嘴,拿著酒壺,邊倒著酒,邊用無比羨慕的眼神,看了看船頭那兩個老者。

“師妹!這天青綠意雖好,似乎少了些烈性,不如我們也去嚐嚐那倆老頭的天火紅泥?”

“師兄,可別忘了,今晚還有要事。”一道猶如黃鶯兒的聲音,婉轉動聽,從清素淡雅的女子口中傳出。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見師妹絕美的容顏上,少見的嚴肅。手中不覺生硬,差點兒將酒灑了出來。

白衣女子呲的一笑,如春暖花開般,輕言細語道:“師兄,下次,下次好吧!等見了伯父,事兒辦好了,我陪你一醉方休!”

白衣男子收了手中酒壺,撫掌哈哈笑道:“好。師妹可不要忘了,到時你可得出錢請我去望湖樓喝。”

白衣女子點點頭,見天色已晚,船也靠了岸邊,望了望船頭道:“嗯。師父年歲大了,去看看,可別喝太多了。”

船頭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卻不管不顧,喝著烈酒。那位連山姓的老者,猶自哼著小曲兒。

“煙光山色淡溟濛,千尺浮圖兀倚空。湖上畫船歸欲盡,孤峰猶帶夕陽紅。”

“師父,這是什麼曲兒?可沒聽過呢!”

“若晴啊!這叫西湖十詠,當年我們倆人遊曆此地,聽當地撐船的女子唱過。”風姓老者說道。

“師父,這可得說道說道。你是喜歡曲兒呢?還是念念不忘當年的姑娘呢?”

“風武!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來來來,師父我新練了招劍法,咱們比劃比劃。”

說著那位連山姓的白發老者,以指代劍,光影幻化間,一道道淩厲無比的劍氣,接連向白衣男子風武襲來。

風武連連閃躲,劍氣射入水中,濺射出無數水花。口中念道:“師父,這是什麼劍法?”

“飛天連斬!”

說著,連山姓的白發老者,一手猶自拿著酒壇,瀟灑如風間,一連斬出了數道劍氣,把風武打退岸上,方才將無盡劍意收回。

“好劍法!”

突然,岸邊傳來一聲驚歎!風武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同樣身穿白衣,從容淡定的老者,身形閃爍間,落在了岸上。

離得近了,這才看清。老者不過五六十歲,背上斜背一把寶劍,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瀟灑飄逸,仙風道骨。

這時船頭的兩個老者,也看了過來,不覺一驚,頓時酒醒了大半。一人對身旁的老者傳音道:“連山兄,這人修為高絕,絕不在你我之下。”

“風兄,以我感覺,此人修為乃我平生僅見,能有此修為者,除了當年的魔劍天隱和軒轅不勝外,我從未感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