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嗬嗬一笑，“自然不會了，我的好哥哥，我突然想起來我衣服還沒有洗，先回屋洗衣服了哥哥。”
“你何時洗過衣服？”
“我心疼玉樹，大冬天的，她洗衣服太辛苦，而且我那件衣服的做工精良細膩，她不懂怎麼洗的，還是我來洗好了。”
“你心疼玉樹？”
“對啊，她那樣好看，一雙手纖細白嫩，卻因為洗衣服幹粗活有了瑕疵，此堪為暴殄天物。”
“暴疹天物？”嵐雀扯了扯嘴角，眼角彎彎的，眼睛裏卻沒什麼笑意，“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小五看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倒是冒了一陣冷汗，心想著還是趕緊逃吧，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於緊張，便溫柔地托起他的手，鄭重地把藥瓶放到他的手心，微微卷起手掌，“哥哥，收好。”
嵐雀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五，“你換了身衣服？不讓玉樹洗的是之前那件嗎？”
“啊……”小五想起來那件帶有血跡的衣服已經叫玉樹扔了，“不是，是另一件。”
“行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小五嘀咕:“幹嘛啊，我那便宜老爹不管我，哥哥便要做我親爹了！”
回房後，小五寫了一封信，疊好遞給玉樹，“速速給仙族的窈窕仙子送去。”
玉樹疑惑，“小姐和窈窕仙子素不相識，寄信是做什麼？”
小五起身走到玉樹麵前，拍了拍她的臉頰，語重心長道:“你倒是像活生生的一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但你有想法這件事在鬼域是極其不好的。”
玉樹出了冷汗，迅速跪下，“玉樹自小姐幼年時便來伴小姐左右，萬不敢有什麼非分的想法。”
小五歎氣，她本意不想責怪她，奈何她心底藏著事，自己露出了破綻。
小五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扶玉樹起來，但是玉樹卻未動，依舊是低著頭，說著:“求小姐指點。”
見玉樹不起來，小五隻好蹲下，與她道:“我沒有那種保守又深嚴的主仆意識，所以你比起臨風也自然放縱些，但是這種放縱到底是我慣的，還是你主的是另外一人？”
玉樹沉默，好久，小五也不說話，等著玉樹說。
終於，玉樹開口:“小姐已經知道我主的是誰了吧。”
“不知道啊。”小五摸摸下巴，她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期待地瞧著玉樹，想著她繼續說，不曾想玉樹又住了口，沉默了。
“那我猜猜，玉樹臨風……”
玉樹一驚，抬眼看小五，正巧撞見了小五看她的眼睛，眸子裏的神色變幻莫測，聲音變得顫抖，“小姐……”
“我猜對了嗎？”小五驗證完猜想後又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畢竟玉樹從小就照顧她，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僵，隨即轉移話題，“你和臨風情投意合，對吧？”
玉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小姐這是在說什麼？”
小五尷尬了，難道自己猜錯了？
“小姐，不用互相打啞謎了，我們好好談談話吧。”
“好，你說。”
“我一直以來都是四王子的人，被安排做了你的侍從，但是我的任務不僅僅是照顧你，還有跟四王子傳達一切關於你的消息。”
信息量有點超出小五負荷，“也就是說，我的幾個狐朋狗友他都知道？我偷喝酒他也知道？我去過幾次風月樓他還知道？……”
見玉樹連連點頭，小五隻覺得內心五味雜陳，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我和臨風都是秘密培養的侍衛，不能有情感，這是大忌，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和臨風過多聯係，”玉樹頓了下，“但即使這樣，我還是犯了大忌……”
“所以我猜的沒錯，你想和臨風在一起對嗎？我這裏好說，但我哥那裏……”
“不是的！小姐！”玉樹握住小五的手，“我現在隻想照顧小姐一輩子。”
“好好好，你先冷靜，你陪了我這麼多年，也知道我是很不想受拘束的，但你心裏的第一主人是我哥哥，他還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一樣，哪哪都要看著我……”
“……”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不方便與我說麼？”
“四王子他與我一樣，對小姐是一樣的。”
玉樹說得那樣誠懇，但是話語聽起來卻有種掐頭去尾的怪異，小五很是奇怪，卻摸不清重點。
小五咽了口唾沫，“哪個地方，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