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聖明!”群臣高呼。魏冉在下麵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一直一來總把嬴稷當成孩子,政事總是他和宣太後最後做主。嬴稷倒也順從,對他這個舅父的決策總是表示支持。如今才發現,這個孩子已經二十六歲了,早已不是剛從燕國回來的那個少年,此時已經隱隱透露出一股帝王之風。
話說白起,帶著一千輕騎,全速出鹹陽向函穀關方向追擊:“快,絕不能讓他們出函穀關!”
白起一行人食不下馬,拚了命的往前趕,終於讓他們追上了趙國使團的車駕。此地離函穀關還尚有一段距離,眾人的心才稍是落了下來。
白起命眾人將趙國使團一行十數人團團圍住。趙國正使從馬車上下來,怒道:“大膽,你們怎敢如此無禮!”
白起上前就道:“少廢話,讓趙主父出來說話。”
“什麼趙主父?你們在胡說什麼?”
白起冷笑道:“哼,那好。就請你們的副使大人出來說話如何?”
“副使荀武已經先行回國複命了。”
白起令道:“給我搜,將這幾輛馬車仔細搜,不要放過一個角落。”
眾軍士領命上車搜了起來。
趙國正使道:“你們如此對我趙國使者不敬,難道不顧兩國邦交了嗎?”
白起回道:“你們心中就從沒把我們當成邦交之國,不要在這裏故作姿態了。”
過了一會,有軍士彙報:“稟告都尉,車內沒有趙國副使,但我們在車板之下,發現許多地圖,盡是我秦國屯軍屯糧之圖。”
白起此時拔出自己的佩劍,指向趙國主使道:“我不想廢話,說出趙主父下落,放你一條生路。”
誰知道,趙國主使一閉眼,引頸赴死。沒想到之前那個懦弱的趙國主使在國主遭受危險時,竟然卻顯露出忠義之心。
白起出劍了,可劍卻沒向那主使刺去,而向旁邊隨員中的一人刺了過去,那人頓時喪命。
白起接著道:“你若不說,我便一個一個將這些人殺死。”
趙國主使怒道:“秦人凶殘!你不得好死!”
就在趙使怒罵時,白起又一劍殺了一個隨員。
忽然在旁的一個隨員跪下道:“大人,求你放過小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大人!”
此時,趙國主使取出隨身的一把匕首向那人刺去,可他根本快不過白起。自己已經被白起在頸上一劍,血直噴濺出來,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其餘隨員看到後嚇得紛紛跪下乞求饒命:“我們其實並不知道主父確切下落,因為主父根本就沒跟我們一起來鹹陽,在使者大人覲見秦王的前一天,主父才出現在我們住的館驛內。第二天他便以副使身份隨使者大人覲見秦王了。覲見回來,我們使團便出發回國了,但主父卻沒跟我們一起走,我們走的時候,他還留在鹹陽城內。”
“什麼!”白起著實吃驚不小。
白起稍微冷靜一下後問道:“你們使團住在專門的館驛內,主父是怎麼進來的?”
“主父是化妝成胡商,來求見使者大人,當我們見到後才知道是主父。”
“胡商……”白起開始思索起來。忽然他想起第一次與趙雍的相遇,頓時想到了什麼,“難道……快!傳令迅速回軍,向北地郡趕。快!”
在旁的軍士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辦?”
“他們都知曉我秦國太多機密,全部殺死。”
那些隨員聽後,連聲哀求。但白起哪有時間再磨蹭,將這些隨員盡數處死後,領軍再向北地郡趕去。一連數天,白起一軍幾乎人不離鞍,盡全速追趕。當他們到達北郡塞時,白起取出金牌喊道:“快讓主將厥次出來回話!”